这可真是奇哉怪哉呀。没听说过修行高了,那方面的玩意反而降低了啊。
要说这样不怪敖汤,谁叫他天生就是神龙。在这方面一直过硬的很。却不知道作为人族的男人,其实却脆弱的很。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会坏了肾水,失去了男人的雄风。
只是因为修行神勇,故而鲜少有人想到这方面去。今日敖汤无意中所见,却感到真心好笑。
就这一点龙与人的区别就大了去了。龙族在这方面的能力,那是天生的,越是天赋出众,越是修为高深,男人的雄风就越是杰出。而人族在这方面就差的远了,居然脆弱的像是面糊棒棒,沾水就蔫了。
敖汤心中暗道,这种事情何须师傅炼丹,直接找我就是。我有佛家真传的《欢喜佛经》,只要照着修炼,用不了多久就坚硬如铁,耐久实用。不敢说随心所欲,却也可通宵达旦了。
其实敖汤却是不知,查海这事,本非什么大事。在白三叶的手中更是不值一提。若真的想为他除根,也只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若真的将他治好了,也就失去了他白三叶的用处。
正所谓养病活医,就是这个道理了。若是病人都好了,要医生还有什么用呢。
查海这条线,总是搭着,他却也总要感恩。需要的时候,自也用的安心。
查海欢喜收了药方,又自问道:“师兄,现在修为已经恢复,不知接下来如何打算。”
查海自知白三叶不是个安分的主,这外宗实在太小是卧不住他这条浑水的龙的。
果然白三叶早就有了想法,他指了指两个徒儿道:“瞧他们这两个,衣衫褴褛,衣服破败的样子,让人见了自是丢我的脸面。我想带着他们去炼器峰找陆远帮他二人做件衣裳。”
查海心知这是白起想要在内宗露一露脸面试探下宗中的反应。他想了一下劝道:“师兄,如此张扬,只怕有欠思量。”
白三叶叹道:“师弟所虑甚是,只是依我的身份,却是低调的了?”
“那倒也是。”查海笑道:“正巧的是,我也要去一次内宗,咱们同路,不如一起去吧。”
且不要小看了这一同走路,在有心人心中,表示的就是立场。查海能如此说,白三叶心中甚慰,却不想牵扯了他,遂摇头道:“这样的小事,何须师弟同行。我一人就够,师弟还是自便的好。”
查海道:“你我兄弟多年,同舟共济本是应该,更何况一次同路呢?莫再推辞,反生分了兄弟的情谊。”
查海自有查海的打算,白三叶却也心知肚明。无论如何,人家雪中送炭,总不好再去拒绝。再者说了,他那师傅也是宗中的大人物,可不惧虞明老祖。
至此白三叶再不多言,当下祭出了他那黄橙橙的大葫芦,驮着四人直奔炼器峰而去。
依然是同样的葫芦,依然是同一个人,可是此刻的白三叶站在葫芦上却是如何的潇洒自若,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哪里还是敖汤第一见他时的苍老颓废。
见此敖汤不由心中感慨,人生自如那波浪,总有潮起潮落。落时沉入海底,任浪吹波动,总也沉寂无声。起时就是应该春风得意马蹄疾,莫使金樽空对月。
敖汤的感慨不是为了白三叶,更多的是为他自己。想当年多么催促夺目的神龙,现在暗淡真如砂石一般,铺在路上都嫌硌脚。
人生的感悟总是很多,若不是触景生情,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感慨。可一旦时过境迁,或者不对光景,那些个感慨却也只是无病**罢了。
炼器峰在混元宗的内宗,比邻炼丹峰,都建造在地火灵脉之上。白三叶当初虽然被逐出了内宗,可诸般信物还在,更有外宗执事查海在侧,自然是通行无阻。
白三叶在女人们的心中是有市场的,在男人的世界里,也有不小的市场。那一阵阵的风儿经过白三叶的金葫芦,不知吹向了哪里,却又吹出了什么花朵,催出不小的波浪。
敖汤和白起是不知道的,白三叶也不敢确定,但是面上多少有点掩饰不住的感慨。
一行四人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炼器峰。白三叶的老朋友路远早在山顶迎候。
“白老三,见你如此,真是太好了。”
路远一把抱住白三叶,甚是激动。路远与白三叶乃是老感情,一小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厮混在了一起。两个人因天赋不同,师门不同学了两个专业,可是感情却越发的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