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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蜉蝣在欧洲的手下接到了安德维奇,随即便放出了100名人质。
届时,学校里还有176名人质。
中心局最大的会议室清空,三支代表队原地休息,哈帝走进来后,我们全体起立。
“战士们,现在我正式宣布,营救行动立刻展开。”
哈帝的神情格外严肃,高声说道:“战士们,这是我们惹出的麻烦,就应该我们来解决。我们有推卸的理由,但必须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孩子被杀害,你们愿意吗?”
“不,长官!”
“我和你们一样。这不是简单的营救行动,不是简单的反恐行动,跨越种族、肤色和国度,是正义与邪恶。”
“战士们,哈帝请求你们,把那些无辜的孩子们解救出来。他们是人类的未来,尽管他们未必能改变世界,但此刻的你们,可以改变他们的世界。”
“敬礼!”
我默默注视着哽咽的哈帝,注视着鲜艳的祖国旗帜。
那些以往支撑我们勇敢无畏的理由,此刻都变得无力,就像哈帝说的,为了正义。
在很多人看来,“正义”这个词和“傻瓜”是近义的。
或许我们就是傻瓜吧,否则怎么总有人说我们当兵当傻了呢?
“出发!”
袁英回头高喊道:“突击组!出发!”
我拉上头盔上的夜视仪,率先跑出教室,袁英和任鹏飞则带着支援组紧随其后。
这次行动,突击组的目标就是人质,支援组的掩护任务也很重要,所以袁英加入了支援组。
但狙击组的任务也很关键,我们将从学校走廊一侧转移人质,三支代表队狙击手,必须盯住三条走廊。
可以说,我们的人数有优势,唯一的难点就是人质。
一旦人质救出,我们有把握将敌人全歼。
我带着突击组穿过两条街,到达学校西侧的小巷。
这几条街道的人都被转移了,绝对没有血蜘蛛的人,所以无需担心暴露的问题。
教学楼的面向南方的,西侧是楼梯,没有窗户。
敌人没有在操场安排哨兵,这对于我们突击组来说是好消息,可以直接进入楼梯,拆除附近承重柱的炸弹,确保人质撤离路径畅通,便可以直接杀到三楼,救出人质。
我带头,队员们依次从狭小的排水渠钻进学校,随即快速通过开阔地,躲在教学楼西侧的绿化带里,等待其他队伍就位。
几秒钟后,通讯器里传来了哈帝的声音:“各小组已久违,突击组,出击!”
我将步枪甩到身后,一手匕首,一手消音手枪,率先跑到西侧楼梯口。
这里是热带,出于通风的考虑,教学楼各出入口都是没有门的,只有各教室才有。
其他队员并没有跟上来,因为我要一个人解决掉楼梯的哨兵,还有在一楼巡逻的流动哨。
我趴在门口,仔细听着流动哨的脚步,推算距离。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秒钟,我听到了流动哨和固定哨的谈话声。
听不懂,我悄悄地探出头,发现流动哨背对着我,也刚好帮我挡住了固定哨的视线。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没有丝毫犹豫,闪身冲了出去,匕首绕过流动哨的脖颈,直接划破喉咙,鲜血喷了固定哨兵一脸。
然而,还没等他喊出声来,我已经将匕首刺入他的脖颈。
B队的突击手跑了进来,立刻将两名尸体抬了出去。一会儿,他要穿着敌人的衣服守在一楼。
蒋文明随即跑了进来,盯着一楼楼梯间的炸弹研究着,B队的爆破手则紧跟着我上了二楼。
二楼没有固定哨,但却有三名流动哨,所以我不着急上去,就躲在缓步台。
最主要的是,缓步台也有一枚炸弹,B队的爆破手要先解决掉。
我们的进攻路线也是撤退路线,所以这路径的炸弹必须排除掉,否则蜉蝣引爆炸弹,我们不仅带不出人质,而且还会一起陪葬。
二楼的流动哨脚步声很远,我趁此机会看了一眼指挥终端,发现袁英和任鹏飞已经带着支援组到了排水渠了,丝毫没有拖沓。
而现在敌人还没有警觉,算是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大概两分钟后,蒋文明和B队的爆破手,纷纷笔划出“OK”的手势。
其实这炸弹很复杂,但毕竟我之前进来过,对于炸弹形态已经描述过了。
何况他们都是顶尖的排爆手,两分钟内搞定一颗IED炸弹,还是不难的。
我示意蒋文明躲在旁边的教室,按着通讯器敲了敲,通知其他突击队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