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暗自鄙夷这聂远图少智。
他赵山河虽粗人一个,却也知事情分轻重缓急。
李乾坤有大志向,为国效力,是他的志愿。
他自己却没这意愿。
为朝廷效力,前有太平萍天国,后有义和拳练,民生烈火烹油,神州四处皆反。就是诸葛老贼复生,上了朝廷这贼船也得是前路茫茫,吉凶难料。
若为聂大人鞍前马后,迟早要对父老乡亲下那屠刀。
对自家兄弟痛下杀手,丧了良心,也能苟活做半人半鬼,若是对抗洋人。
怎办?
这一两个洋人,无论来者是谁,凭他一身功夫,都能只手拿捏。
哪怕是对上洋枪,他也尚可对付,但若身为朝廷命官,那便要与铁炮战舰硬碰硬了。
如今自在逍遥,何须为那老佛爷、李中堂这等人肝脑涂地?
此等道理,闻所未闻。
“你这一身武艺,若不为国家所用,岂不是暴殄天物?”聂远图大人一番言辞恳切,又兼道德绑架,奈何赵山河心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不多时,聂巡抚也不再强求。赵山河恭敬拜别巡抚,顾自离去。
此时,李乾坤听说赵山河又胜了一战。特地设宴为他庆贺。
那日李乾坤和赵山河在茶馆相识,相见恨晚,自此早晚同行,至今将近月余。
赵山河一脸笑意,与李乾坤一同往宴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