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冯智戴兄弟二人便朝着明德门的方向走去,而在城门口的李靖见状也走上前来迎接。
“岭南冯智戴/冯智彧,见过永康县公。”
在李靖面前,冯家兄弟算是晚辈,因为当年手持檄文的李靖是直接和他们二人的父亲冯盎谈话的。
因此,在走到李靖面前后,冯家兄弟率先拱手行礼。
“两位公子客气了。”李靖拱手回礼,脸上带着笑容,态度很是平和。
“从岭南赶来,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二位公子了。”
“永康县公这是哪里的话?”冯智戴见状连忙开口。
“家父虽然愈渐老迈,但作为大唐臣子,多年不入京朝拜就是家父之过,此番我等兄弟二人代父入京,是为了履行家父的职责,是分内之事。”
“唉……”李靖闻言轻叹一声,开口问道。
“令堂可还好?”
“有劳永康县公挂念。”冯智戴回答道。
“家父身体还好,虽然愈渐老迈,但并没有其他的疾病。”
“唉,岁月不饶人啊……”李靖闻言很是感叹地说道。
“仍记得当年,我奉当今太上皇之命,持檄文前往岭南招安,令堂心系天下,不忍百姓蒙受战乱之苦,放弃权势归附大唐。”
“若非令堂如此,凭着令堂当年一声喝退岭南诸部叛逆的威势,统一岭南怕是不在话下,但令堂却为了岭南百姓,也为了天下百姓,选择归附大唐。”
“哪怕是现在,猛虎虽老,但依旧能够震慑山林。”
“不过,想来令堂应该不会如我这般感慨,毕竟今日得见,二位公子实乃是人中龙凤,冯公应该心满意足了。”
“永康县公谬赞。”冯智戴和冯智彧同时躬身谦虚道。
“我等兄弟二人此番入京,没有什么熟悉的人,还望永康县公多多提点。”
“这话客气了。”李靖笑着摆了摆手,但却并没有接下冯智戴话中的钩子。
“我倒是很想与二位公子畅谈一番,然而我只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二位公子的,陛下还等着呢,是不是……”
“永康县公说的是。”冯智戴连忙说道。
“那就……二位公子请。”李靖说着,让出了进城的道路。
冯智戴看了看弟弟,在看清楚弟弟眼中的深意后,便带头走向了李靖带来的仪仗所准备的马车。
……
上了马车,冯智彧只是看了看哥哥,并没有说话。
和此前在码头时乘坐的驿馆的马车不同,现在周遭都是李唐的人,有些话不能说……最好是什么都不说。
马车很快进入了明德门,穿过朱雀大街,也称天门街、天街,直直的朝着皇宫的正门朱雀门而去。
在抵达朱雀门之后,冯家兄弟二人从马车上来下,皇宫内禁止骑马驾车,只能步行入内。
并没有想象中搜身才能进入皇宫的场面,朱雀门的守卫只是简单扫视了一遍后就选择了放行。
在守卫让开之后,站在朱雀门内的人就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