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木再次醒来,他已经身处监牢内。
具体地说,他是被疼醒的。眼前这个给他包扎的庸医,连麻药都不上,直接拿刀剖开手臂上的伤口,清理手臂碎骨之后再用夹板包上。
疼的苏木一抽一抽的,杀了这庸医的心都有。
关云长可以刮骨疗毒而面色不改,可我不是关二爷啊!
等包扎好,一旁冷眼许久的魏六开口了:“醒了?正好。说说吧,怎么解开的封印?”
自己怎么解开的封印?咋说?梦里出来个高手解了?说给你听你信不!
苏木只当没听见。
“不说?那好,老七!”魏六也不废话,高声喊进一人,名为魏七。
“交给你了,让他开口。虽然你弟...记得分寸,别把人弄残了。”
魏七一脸深仇大恨,咬着牙点点头,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苏木,像是想要择人而食的野兽。
“这是我军的刑讯高手,精通各项拷讯技巧。你既然不想对我说,那看看你待会还能不能这样嘴硬。”魏六说完,便转身出了门。
魏七一脸狰狞:“小子,落我手上,有你好受的!来人,先把他手脚绑好,看我怎么炮制他!”
第一次面对刑讯拷问,苏木心下不免有些惊惧,但同时也很疑惑,这魏七的仇恨似乎是对着自己,而自己跟他素未谋面,这仇恨从何而来?难道是前身做了什么?
苏木念头还在流转,便已被绑在了长凳上,手腕被绑在凳脚上,而双脚则被捆缚在了凳面上,捆绑之时不免引动伤口,疼的苏木冷汗直流。
“你昨晚逃出去,也便罢了。在逃亡之时,你未曾伤及其他人,但为何偏偏要废了那年轻人!”魏七手中拿着一枚细针,咬着牙问道。
废了?年轻人?苏木想了起来,忍着疼痛笑道:“你说那畜生?倒是怪我下不了手杀了。坏事做尽禽兽不如的东西,只是废了他,倒也便宜他了。”
“他是我亲弟弟!”魏七被一番话气的浑身发抖,拿着针的手都一阵震颤。
“难怪了,有你这样一辈子见不得光,活在阴影里的虫子做大哥,弟弟自然学不成个人样,尽跟畜生去学了。”
“牙尖嘴利的崽子!”魏七脸上因愤怒而扭曲,“要不是马上要到祭剑会,我今天非得先把你废了,尝尝跟我弟一样的痛苦!”
“虽然牺牲可伤不可缺,不过只伤不毁的刑罚我也多的是,看看你的身子,有没有你的嘴一样硬!”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苏木歪头不屑地吐了口唾沫,“硬不硬能让你知道?”
见苏木如此硬气,魏七狞笑着:“好,好!那我真要看看你能挺到第几道!”
说完,魏七拿了几根银针,走到苏木面前蹲下,抓住苏木的左手:
“这第一道,十指连心。我要用这银针,一点点把你的指甲,从你的指尖挑断,然后连根拔起!让你享受享受这去指甲的痛楚。”
魏七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用银针轻轻划过苏木的指尖。
听得苏木一阵发寒,果然兄弟俩简直是一脉相承,都是变态!
自己可不想受如此酷刑!
苏木心中默念,接着眼前一黑,一阵熟悉的失重感觉侵袭而来。
等再睁眼时,苏木已经坐在了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仰躺在舒适不已的躺椅上。
浑身的疼痛感已经消失,让苏木感觉一阵轻松。虽然进公司的是模拟身体,他也还是好好检查了浑身上下,确定自己还完整才松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