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苏木找了根小臂粗的木棍,借着夜色闪转腾挪,不一会儿就到了营地周围的灌木丛里。再一个就地翻滚,躲到了外围的栅栏底下,倾耳聆听岗哨的对话。
“十五哥,上次祭剑会你也参加了,你应该知道咱还得守几天吧?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可呆够了。”右边的岗哨百无聊赖地道。
“快了。”只听左边的岗哨嗤笑一声,“你小子是想回去照顾付三娘的生意了吧?你可是怡红楼的常客了。”
“那可不,那娘们可得劲了。贵是贵了些,总比在这荒郊野外的呆站着强啊。不过岛外那几个村子里好像有些不错的货色。”
“上次那村里的那些村姑,就挺不赖的,野得很,得劲。十五哥,你说咱有没有机会再出去干一票,爽爽,还能捞点!”
“二十三你个小王八蛋,给我管好裤裆!”十五哥厉声警告,“上次就因为你私自去抢了几个村妇,还杀了她们男人,差点泄露了消息!累得大人亲自出手屠村,你还不长长记性!”
“祭剑会就三天了。这三天里我们不能出任何差错,要不然大人得宰了我们全家!”
“等祭剑会之后,你怎么玩没人管你,现在要是出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二十三满不在乎地嘟囔,“都封印起来用迷魂放倒了,能出什么乱子。前几次祭剑会不也都顺利过来了么。”
随着话音落下,四周又开始变得寂静下来,只有帐篷里隐约传来阵阵鼾声。
不再犹豫,苏木捡起一颗石子,利用弹指手法射向二十三。
咻!石子如同子弹一般射出。
“哎哟!”石子带起一阵轻风和轻响,精确弹射击打中二十三的耳朵,疼得他捂住耳朵蹲在地上。
“嗯?怎么回事?”十五哥警觉地抽出手中的尖刀,看向二十三。
此时耳后响起一阵风声,十五哥想转过身去抵挡,但为时已晚。
“砰”地一声闷响,用布包着的木棍狠狠击打在十五哥后脑勺上,力道之大连木棍都折成了两段。十五哥两眼一翻,毫无抵抗便晕了过去,瘫软在地。
“嘶,我耳朵好疼啊,十五哥你看见谁...”这边二十三疼得刚抬起头,正想问问十五是谁偷袭了他,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硕大的脚丫,目测四十二码!
嘭!啪!
二十三左脸挨了一脚,鼻血飞溅,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狠狠地摔倒在地。
苏木一脚建功,乘胜追击,欺身而上,小腿一个横扫,猛地击打在二十三的太阳穴上,二十三登时两眼翻白,晕倒在地。
苏木抽出十五的尖刀别在身上,以此防身。
想起了刚才二十三与十五的对话,怕他醒来之后去祸害村民,但自己下不了杀手,于是思考了一阵之后,又是一脚狠狠击中二十三的两腿之间。
只见二十三昏迷之中还浑身一阵抽搐——这是蛋碎的伤痛。
苏木将二人拖到帐篷阴影下,回头看了眼宁静的营地,悄步向吊桥走去。
上了吊桥,他心下感叹而振奋,为这半个晚上的经历而感叹,也为即将到来的自由而振奋。
吊桥就是极为传统的麻绳吊桥。粗麻绳作扶手,底下间隔着绑着木板,走上桥之后整座桥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断开。
苏木略有些发憷,但身后的危机让他振作精神,一步一脚印地踩在木板上,慢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