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知迎着白醒之父女走去,白书月远远听到脚步声,投来喜忧参半略有泪点的目光。
喜的是占知回来,忧的是不知占知是否有伤。
占知已是到了近前,占福占胜随在身后。白书月急忙问道:“占知哥,你有没有受到什么伤?”
说着就已是快步走上前去,欲要伸手去抚占知的脸。
听到父亲轻咳一声,白书月慌忙收回了手,此时看到占知的微笑,已是放下心来,脸上浮现出安心而羞涩的笑容。
占知道:“不必担心,我没什么事。只是占胜脸上划开一道。”
白书月也看见身后占胜一脸血迹,惊呼了一声。
占胜憨笑着说:“我没事。不疼了。嫂子不用担心。”
此话一出,便看到二哥身子仿佛一怔,大哥此时也是面露古怪地看向自己。
白书月却是低头,细声细语说:“休要胡言.....”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占知。
白醒之也是面露古怪神色,又是抬起手臂咳嗽几声。
占福推了占胜一把:“快去开门吧。”
占胜挠了挠头,跑去将门打开。
而后占福、占知便引着白家父女进了堂屋坐下,白醒之这才凝重说道:
“你们祖父一辈,要么被赶出村子,要么闷气而死,都是被林奉朝这人算计的,就是为了独占主家。”
你们这次虽然将林展大狠狠收拾一顿,但林奉朝此人想来阴险狡诈,不明着来,但是暗中定然不会对你们收手。你们兄弟三人恐怕日后要有些苦头。”
占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占福却是笑道:“打小吃的苦头也不少,怕他个鸟。”
白醒之却是摇头,认真说道:“占福,你不知这一家的打算。你们知不知道昨夜宴席的事?”
占知道:“村里几个老先生,方才对我们说了。林奉朝一家全然是不把全村人放在眼里。”
白醒之道:“你可知他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回人怨?这是故意引得人们怕他怨他,等到不日之后,再施上一些好处,人们也就接受了之前不能接受的事情。”
占福皱眉,他没有想到这里。他缓缓说道:“今夜林展大的行为,看似不像是受到林奉朝的指示,只是他一人的谋算。”
白醒之道:“确实如此,林奉朝和林展大各有各的算计,但话转回来,父子两人无论如何算计,都有一个阻障。”
“我们三人。”占知已是明白。
这时候,白书月已是将茶水烧好沏好,端了进来,放在桌上。她全然不觉陌生,如在自己家一般大方。
白醒之端起轻轻呷了一口茶水,放下后,继续道:
“林奉朝独占你们林家的主家,其他全部打为旁系,不知占了多少田。”
你们同辈的堂兄弟,尽被逼迁到别的村不再来往。而你们三个先前年幼,村中人也是尽量护着,他林奉朝自持身份也不与孩子动手。”
如今你们都已壮年,而林奉朝又是退官回村,想必是要将你们手里剩下的几亩田地全部收回,再将你们逼赶出村。”
占知道:“平日他们不来寻我们痛快,我们也不把他们当回事,井水不犯河水有何不好?为何偏要逼人绝路?”
“占知,你好生想想。林峰朝五个儿子,有用的只有大子和四子,林展大没有大能耐,林展四又是个纨绔。他二人哪个能治家?”
“一个都不能。”占福在一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