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老王头看出陆渊心情不太好，正想问问缘由，忽然想到陆渊前些日子父亲去世，反应过来后立马把话茬收住了。

老王头也没有再接着说什么，熟练地从腰间解下烟袋，捏出一小撮烟丝，放入烟袋郭中，用右手轻轻一擦，便生起了一缕烟，然后递到陆渊面前，“生死有命，莫要多想了，来一口？”

陆渊见这老王头的举动，便猜到了他会错了意，但也懒得解释，将面前的烟袋锅推了回去，追问道：

“既然天地不许生灵长生，那佛国里的佛陀和那道宫里的金丹玄修们又在修个什么劲？”

“嘿嘿，那你可算问到明白人了。”说到这，老王头便来了精神，猛吸一口烟，“佛教的佛陀们，修的便是你刚刚说的冥府！”

“天地不许生灵长生，哪怕是传说中的彭祖，也不过活了区区八千岁月。”

“佛国里的佛陀们，哪怕再怎么惊才艳艳，也打不破天地的桎梏，因此他们便想到了另外一条法子，这便是轮回转生之法！”

“佛国有一先天至宝，名为掌中佛国，自成天地，可演化一洲之地大小，只可惜里面万道不显，元气穷绝，不可修行，乃是绝地。”

“后有一佛陀在佛国中坐化，生出魂体，以鬼魂姿态长存于世，自然不是佛陀所愿，因此他自发走出佛国，想要魂归天地，可却不知怎地，浑浑噩噩入了一怀孕的妇人肚中，十个月后瓜瓜坠地，重活一世！”

“重生后，他丧失了前世全部记忆，好在他天资不错，又踏上修行路，再次修出佛家道果后觉醒所有记忆，此事因此被众人所知。”

“此事传开后，佛陀们便想出了一另类的长生法子，在佛国中坐化，然后魂体前往现世转生。”

“不过此法成功者寥寥无几，因为转生并不可控，佛陀也不知会转生到哪一类生灵身上，要是化成人还好说，若是转成猪狗草植，则大概率要死于非命，自然有没有觉醒记忆的可能了。”

“因此，佛陀们又以无上修为，加持信众愿力，在佛国中建立一府，名曰冥府。亡者魂体经过冥府，则可受万千愿力加持，可在转生中保持一丝清明，保存些许记忆，由此转生成功的概率成倍提高。”

“你可知那佛教圣子金蝉子，据传他便已经轮回九世！”一口气将所知的消息说完，老王头舒缓了口气，整个人兴奋了不少。

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的与人聊天了，大狱中的同僚们不知已经听过几遍了，早就不爱听了，只有遇到陆渊这样啥也不懂的新人才能如此开怀地一吐为快。

“厉害厉害，此法要是若是再可控一些，那些佛陀罗汉岂不是个个都可长生？”陆渊不由感慨一句。

“嘿嘿，那可不，这也是那些和尚四处布教的原因，冥府实在太耗愿力了，要想让冥府能完美运转起来，信众还远远不够。”

老王头吸了口烟，眼神中闪过一丝向往，“上次静安寺的大师说，若是九州生灵信奉佛法，无尽愿力便可让九州生灵尽入轮回，也不知是真是假。”

陆渊扭过头，瞥了一眼老王头胸口挂着的佛牌，也只能无奈的白了白眼。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能不知道这是句假话？”老王头像是泄愤一般将烟袋锅使劲在地上敲了敲，“我这样的升斗小民，哪有资格进那冥府？只是可惜了我那愿力，也不知道被挪用去供了哪个佛陀罗汉。”

“但是有点希望，也总比没有希望要好啊......”老王头望着自己干枯的手掌，缓缓的吐出一口烟。

“既然佛教有这样的另类长生法，那道家可有长生法？”陆渊看着心情低落的老王头，转移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