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当时,晌午时分。
县中红楼。
雅间内。
一位白发少年,手持折扇,与在座浪荡子们侃侃而谈。
但见对坐的沈浪询问道:
“陆兄,不知孙子楚近来可好?身体恢复的如何?”
陆青云轻摇折扇,思量片刻,回道:
“前几日陆某见过孙子楚,倒是身子无恙,只是精神有些疲乏,需要养养。”
“许是受到阿宝刺激,今且在家中苦闷。”
“稍后与诸君吃完这顿饭,陆某便去再行探望孙子楚。”
周遭浪荡子们闻听此话,似想到什么,有人言道:
“孙兄久病在家,卧床不出,迟早是憋坏身体,倒是对康复有些阻碍。”
“时节春光明媚,初夏盛开,依据本州风俗,正是踏青郊游的大好时光,无论男女老少,皆会出门散心。”
“县中各户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俏丽佳人,亦会结伴出门,同行县郊,观光美景。”
“何不趁此机会,明早约上孙兄,我等一道前往县外踏青?”
“说不定还能巧遇阿宝姑娘,倒也可以消解他心中烦闷忧愁。”
沈浪闻听此话,言问道:
“此法甚好!”
“不知陆兄意下如何?”
陆青云点点头,起身道: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陆某速去安排此事。”
“明早清晨时分,我等约在东门,一同郊游踏青!”
“有劳陆兄!”
……
陆青云辞别沈浪等人,离开红楼。
他踏步行走在街道上,不免心中思忖。
自孙子楚的命厕清整过后,时日以来,算算时间。
想必其,应是走出相思之疾。
今次过去,一探究竟,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不多时来到孙家。
陆青云手敲外门,稍等片刻。
便见老仆人应声开门。
“陆小哥!”
老仆人见得来客,面露欣喜之色,连忙打开屋门,伸手请陆青云入内。
陆青云抬手抱拳,以示礼节,旋即一步踏出,走入孙家:
“老前辈,不知孙兄现今如何?”
老仆人眉开眼笑,感激似的言道:
“承陆小哥盛情相助,我家公子已经振作精神,此间正在书房用功苦读!”
说话之间,老仆人迈着小碎步,朝前跑过几步,对着书房内喊道:
“公子!陆小哥来啦!”
陆青云摆摆手,言道:
“倒是叨扰,我且进书房与之一叙!”
方才迈步走进书房,便见孙子楚迎头走来,同样面露欢喜神情。
“陆兄,快快请坐!”
陆青云见孙子楚容光焕发,眉宇之间不见愁容,言道:
“孙兄,久违!”
二人寒暄几句后,落座相谈。
老仆人恭敬端来茶水,左右递上,而后静静退去。
陆青云发问道:
“孙兄,士别三日,你风采不凡,怕是已经走出相思之苦!”
孙子楚闻听此话,叹息一口气,回道:
“时过境迁,阿宝教我断指明志,却为戏言,实则倨傲,食言违约。”
“如今细细回想,不免幡然醒悟,那阿宝未必有传闻中的那般好。”
“正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想我饱读圣贤书,理当心存志远,怎能因甚相思之苦,蹉跎岁月,白白浪费大好年华!”
陆青云闻听此番话语,露出欣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