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柔美的声音里有些急促,她知道身后肯定有人追了上来,而且实力不容小觑。
尽然能伤谷清音,恐怕是有登峰之境的高手出手,靠许不平一人怕是挡不住。
一边架着马车,一边思维急速变化,思索着对策。
她现在不知道黎宿在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就连谷清音为何都受了这么重的伤。
那黎宿和白芷现在怎么样?
身后之人肯定会很快追上来,她本意是要带一些暗卫随行的,可是许不平又说黎宿交代,中途不要和任何人接触。
这意思无疑就是黎宿察觉到红楼内可能出现了叛徒?
又会是谁?藏得这么深,竟然连她都能蒙骗过去。
雨水越下越大,天空彷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季娴架着马车,眼前汇聚着汹涌的雨幕。
打在脸上轻轻作疼,她却不敢有丝毫减速。
……
……
汴京皇城,黎宿接完莫名其妙的赐婚圣旨。
搞不清楚便宜老子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谷清音去了何地,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这几年她基本上一直都待在自己身边,也没啥事啊。
想不清楚,随手将圣旨搁置,想着先解决眼下的事,等谷清音回来再一起想办法吧。
然,半老太监刚走没多久,昨夜那个皇城禁卫军中郎将,张猛急匆匆的来到了他的府上,告知他,抓的那黑衣人离奇死去了,验尸还未找出原因,不是服毒自杀,身上也没任何伤痕。
天牢里面他亲自下的令,单独房间,都会有人行凶。
目的是什么呢?明明是死士,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杀一遍。
这让他感觉到汴京,皇城,庙堂这潭水实在是太浑浊了。
再次到了昏暗潮湿的天牢里面,黎宿上下打量着昨夜关押黑衣人的牢房。
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
但是不是毒杀,也未打斗人又是怎么就好端端死掉的了?
所有人都说不出个一二三,实在是太离奇了。
这时,一缕微弱的阳光从高处狭小的窗户照了进来,勉勉强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黎宿紧锁着眉头望去,地上铺着发霉的稻草里面,隐隐约约好像有块黑布。
他扫了眼四周,四下无人都守在牢房外,不留痕迹的走了过去,背对着人,翻了翻稻草,赫然捡起一块黑布上面还写着字:
“我明白了,我们不过是恩人养的傀儡,没有利用价值后,他可以有一万种方法让我们死去,我们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如果可以请帮我照顾好妻儿,她们在催……”
内容噶然而至,黎宿皱了皱眉,随意的又拨动了下地上发霉的稻草,不留痕迹的收起黑布。
起身,看了眼门口站着的天牢守卫和张猛:
“尸体呢?”
一个守卫紧忙颤颤巍巍的回道:“在停尸房,查不出原因,仵作准备解剖。”
“带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