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才学到戏彩娱亲,这不刚学会就赶忙到您这儿来哄您开心来了。”
说完这话,父子俩同时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随即颇有默契的各自看向一旁,重新调整情绪。
二十四孝那是什么样的东西,远看锦绣花朵,近看一坨粪土。
这种让贾政那种迂腐的家伙,看着都难受的玩意儿,又如何能入得了贾赦的眼睛。
“想必不跟我说你也知道,今天我找你来到底所谓何事。”
“孩儿不知。”贾琮瞪着萌萌哒的双眼。
“那就送客。”贾赦也毫不客气。
“既如此,孩儿便告辞了。”
贾琮一听,心里也来了计较,本是贾赦要求着自己的事情,却如何三言两语间想将自己给绕进去。
明白贾赦的用意,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转变他的被动局面,已使得整件事情最终还是由他贾赦做主导。
可贾赦还是小瞧了如今的贾琮,要是放在以往,贾琮在府里没个依靠没个地位,那他不得不选择潜伏在贾赦的羽翼之下。
那样的话,今天还会跟贾赦虚与委蛇一番。
但现如今的贾琮已经有了自己的班底,更是还在老太太那里挂了号。
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劳动成果会被他人以暴力的方式截取,接下来要接的关于大观园的单子,便自然也不愿意与他人多分杯羹。
即使是自己亲爹,在钱这事情上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余地。
“还有没有王法了,开头还跟我说是二十四孝的事,这转头就把你脑子不放在眼里。”
贾赦一看好像玩脱了,连忙站起身来,在背后指着贾琮呵斥。
“小杖受大杖走,我这不是看您气头上来了,不想让您背负个杀儿子的骂名。陷父于不义,从父之令,又焉得孝乎?”
“你既然已经读了孝经,却又如何每次见了我都这般放肆。”
“父亲这话我却是不能承认,孩儿最讲孝道。”
“行了,少跟我绕弯子坐过来说话。”
贾琮这时候终于转过身来,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走到贾赦正对面的位置。
他倒是不着急坐下,而是把先前坐的凳子挪到一旁,再从另外一边搬过来一把四出头的官帽椅,选了一个能晒着太阳的位置放下,这才大咧咧的坐了上去。
“这官帽椅是我还在朝里做官的时候,曾经放在值房里的。”
“那就谢过父亲赐坐之恩。”贾琮原地拱手,算是行礼。
他现在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大观园这档的事贾赦不开口,他绝对不主动应着。
“这把椅子当年太上皇去值房的时候坐过,也因此我即使已不在朝里,却还是将这把椅子搬回了书房中。”
提起这段往事,贾赦的心里颇为骄傲。
曾几何时他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承袭了荣国公府荣耀的他,也曾意气风发过。
而一旁的贾琮听了这话则是暗暗腹诽:
‘就是跟你这样的人走得太近,他才变成了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