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会直接驾崩了吧。”黄埔拍了拍身上的土:“旗郡王也在上面,那岂不是皇朝王族团灭了?”
“何止王族,”王山海包扎好伤口,掏出一根祛痛烟,叼着点火抽了一口:“你用你的宝贝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啊?”黄埔听闻掏出了一块机械活动着的小表:“啊?怎么都这个时辰了!”
黄埔惊恐的抬头看看月亮又低头看看表针,血月凌空竟然有逐渐逼近的趋势。
“哇啊,不要过来!”黄埔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现在才看到吗,”王山海摇了摇头:“黄兄弟还是这般迟钝。”
老者望着旗山,没受伤的手臂扶着另一只手臂,眼中流露出愧疚:“若是咱们能提早汇报,可能还不至于沦为现在这种结局,这分明是末日啊,老夫怎么承担的起!”
听闻王山海的一番话,黄埔也泪流满面。然而这并不是他们突然良心发现说的肺腑之言,而是红月之下,将人的七情六欲放大了数倍。
与此同时,在红月照耀下的其他各处,争斗谩骂都是一触即发,奸淫辱掠之事也是遍布。大人听闻婴孩啼哭便愤怒的抬手摔在地上,望着地上逝去的亲生骨肉,又急忙抱起哭叫连天,喜怒无常。
王都城靡音阁内,祭司端坐在大堂,而整个靡音阁都在黑暗之中,惟有一束红光透过屋顶的大洞打射进来,隐隐约约的照显出悬挂在围栏上吊下来的一条条赤裸干瘪的女子尸体。
祭司面前魂幡悬浮不过照先前的幡旗削弱了太多,此时红色月光打过,祭司猛然睁眼,一步踏出门去。
“不够,不够,还远远不够!”猩红的眼睛闪烁间,疾行催动,开始在王都城内大肆屠杀。
远在万里之外,拜狩已经剿灭了夔艮和北林,此时已经连夜袭杀到了荒荼,与央蜀对荒荼形成了围困夹击之势。
荒荼刚损失三万精兵,又岂有一战之力?一夜之间便败下阵来。
拜狩与央蜀两军在荒荼境内终是碰了面。随着红色月轮升起,无论是拜狩国师长老,还是央蜀相父将军,眼底的贪婪都被无限放大。
“杀!!!!!”西蛮所剩最后的两国,在这猩红的月色下猛然爆发战争。
央蜀以兵法阵法强悍而著称,士兵调整有序,节奏有度。也正是这样,在西蛮联军之时即使是单独打头阵也是以少胜多,全歼敌人。
而拜狩驱使巨兽进攻,节奏之快无人能敌,巨兽蛮横不惧伤痛无人可挡。正因如此,才区区几日就趁西蛮各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连灭两国。
“哈哈哈哈哈,”美妇凌空悬坐,周围空间逐渐凝结成一个血色王座:“这人间还是如此有趣!”
旗山山腰有一个巨大坑洞,一只布满鲜血的手毫无生机的耷拉着。随着美妇笑声回荡,血染的手指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