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子闻言,苦笑一声,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是啊,我们也是这样走过来的。但你可知道,当年我心中那份遗憾,至今无法释怀。”他的声音低沉,如同揭开了尘封已久的伤疤,带着一丝无奈与痛楚。
夜色愈发浓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内心深处的挣扎与渴望。
“看样子,当年的事,你还没有放下啊!”李夫子闻言,满脸都是同情之色。
赵夫子的声音微微颤抖,脑海中的那段记忆依旧鲜活如昨日。
“我怎么可能在忘记当年发生的事呢?从那以后,尽管我努力修炼,成为了‘石’级上品咒印师,但那个人的成就却更高。如今,他的修为估计已经突破了‘岩’级下品咒印师,甚至达到了‘岩’级中品咒印师的境界了吧!”赵非易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失落与愤懑。
“阻道之仇,夺爱之恨,宛如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如何才能释怀?”他的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恨意,身上流露出的气势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李夫子静默片刻,缓缓说道:“赵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我们总得向前看。”
赵夫子抬头望向李夫子,散去自身的气势,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或许吧,也许我真的应该放下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两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惆怅,时间在这一刻也凝固了起来。
清晨,平树县初级咒印师学院的修炼场上,晨光初破晓,金色的光辉洒满每一寸土地,为即将展开的分班考核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外衣。修炼场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古树,树叶间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与修炼场上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各村庄的夫子们身着各式独特的服饰,站在修炼场一侧,满脸期待地注视着修炼场中各色学生,期待着他们能被分到甲等班。修炼场中央,孩子们的脸上有的充满了对学院的好奇与向往,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紧张与不安。
他们或低头沉思,或交头接耳,却无一例外地紧紧盯着高台之上的院长与几位学院老师,眼中闪烁着对强者的向往与崇敬。
青树县初级咒印师学院的院长陈玄青,是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者。他的目光温和而深邃,站在高台上,望着下方虽嘈杂却整齐排列的孩子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岁月如梭,转眼间,这已是他第三十五次主持入院分班考核了。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那些在两界关前浴血奋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不禁感慨万千。
“每次看到这群孩子的分班考核,都让我想到我在两界关看到的那些因为没能进入中级咒印师学院,而参军进入前线战斗的学生们。”陈院长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了身后的老师们耳中。他的目光在孩子们之间游走,每一道目光是对过去的缅怀,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武者装扮的断臂中年男老师缓缓走到院长身边。历战,因伤退役的咒武师,来到平树初级咒印师学院担任战斗老师。尽管他只有一只胳膊,但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中踏步而过的煞气任谁都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