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平原来住。前几个月,那家人为避战祸已搬往江南,我们一家只好再想别的办法。于是,夫君便去外地做了家丁。”白玉说话时,翻了个身,碰到了尤练肩膀,痛得尤练“哎哟”一声躲在一边。白玉忙问:“妹妹肩膀也受了伤?”尤练将身体轻轻移回,依旧握着白玉双手,道:“不妨事,一点小伤而已。”白玉一面抚摸着尤练双手,一面叹道:“那起歹人,只欺负像你我这样的弱女子,真真可杀!只可惜我们家里没有棒疮药,不能给妹妹疗伤。”尤练道:“姐姐不必挂怀,我休息一个晚上,伤也便好了五六分了。”二人又聊了几句,相互握着手睡了。
次日早,白玉与尤练一同起榻,穿好衣裳,白玉从梳妆台下拿出一个铜盆,对尤练道:“妹妹有伤在身,先在屋里坐着,我去将你的衣裳洗了。”尤练忙拉住道:“怎好劳动姐姐为我洗衣裳?我自己洗吧。”白玉问道:“练妹妹,若我受了伤,去你那里借宿,衣裳也腌臜了,你会忍心教我托着受伤的身子洗衣裳吗?”尤练不假思索道:“当然不会,我岂能那样无情?”白玉拉着尤练的手,含笑道:“妹妹是个有情人,我又何尝不是呢?”尤练见如此说,心内领会其意,不好再推辞,道:“我若再争,倒真是不能体会姐姐的心,变成个无情的人了。”二人相视一笑,白玉开了房门,去院中井内取了些冷水,又去厨房烧了热水,将冷水兑温,回至屋里,一面洗一面与尤练谈天。
此时白玉父母正在厨房做饭,老妇见女儿欲为尤练洗衣裳,心内不自在,便悄悄尾随她。本欲说几句话斥责尤练,不想来到白玉房间,见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斜倚着梳妆台,坐在那里同白玉说笑。老妇定睛细看,原来是尤练,不免心中暗暗称奇,暗思:“这姑娘生得着实好看,竟可与我家玉儿平分秋色,且看那眉眼间虽有妖艳之态,却无一点可恶之处,竟与昨晚大不一样。”原来,昨晚老妇见尤练身上满是血,心内先有五分惊惧,又看她衣着略随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