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她长大了。
“皇上,皇上,首院来了。”
王全福第二次唤失神的皇上,季修砚回神,捧着怀里脑袋往外掏,姜染不干,使劲儿往他胸口埋头。
开玩笑,起泡了,少说得挨两针,她选择慢慢消。
“让太医看看,不吃药,再给蹭着。”
“我不看,我自己身体我心里有数,我不疼,我过两天就能好。”
季修砚上手拍她屁股:“听话,秋猎想不想去。”
“去。”
“要去就坐好,不然不带你。”
“你肯定会带我,我不看,是药三分毒,我这个能自己好。”
季修砚不好硬掏,怕扭着她脖子,这种时候,上宝贝通常是有用的。
使了个眼色,王全福很快就取来十几种款式的项圈,金的,银的,玉质的,玛瑙的。
“这些给皇后送去。”
姜染立马抬头,什么东西要给皇后,一看是项圈站起来:“站住,我也要。”
王全福压根就没走,装个样子而已,笑眯眯的招呼宫人都放下。
少女一眼相中红玉的那副,问就是它最简单贵气。
抬手指过去:“我要那个。”
王全福亲自取了红玉项圈呈给少女,季修砚先一步拿走,拍拍腿:
“来,朕给戴。”
姜染一屁股坐下去,项圈戴没戴上不知道,人反正动不了了,老太医抓紧时间净了手,试探按了按直接取出银针来。
果然要扎针,姜染不怕刀砍,就怕针扎,左右摇着头不给扎。
季修砚一个人还有点按不住,看向几次想上前的婢女:“青岁,过来按住。”
“啊,啊?”青岁懵逼,她是想帮小姐的,眼神不热的看向白胡老太医:
“黄首院?”
你可是小姐正儿八经的二外祖啊,就没其他办法?小姐最怕针了。
小老头为什么直接抽针,还不是为了这外孙女好,起泡了不放血以后非得留疤不可。
再者他请老皇上已经准了,压根儿不担心小丫头跟他闹,自己把自己送进宫,哪儿那么容易出宫。
神神在在举着针瞪青岁:“看本官作甚。”
青岁心疼啊,含泪去抱住小姐的双腿,季修砚横抱人,手肘压着上半身,双手捧着脑袋。
“啊,不准扎,不然我抽你,你年纪大我也抽。”姜染死劲命冲小老头喊。
哟嚯,跟谁俩?
“主,主儿,这是您二外祖,夫人的二伯,嫡亲的。”青岁解释道。
姜染回来得少,有时候两三年回不来一次,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及笄礼,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人。
一听是自己嫡亲外租,眼睛瞪溜圆,祖母和娘嘴是真严啊。
还没回过神就被扎了一下,御书房顿时惨叫声萦绕不散,少女撕心裂肺的嚎。
“啊……”
“救命啊……”
“啊!疼!”
老太医继续扎,疼不疼我还不知道?就是破个皮哪里会疼。
按住少女额头,挑破鼓包周围的皮后直接用手挤,挤出好多小带水的小血滴出来。
“啊,真疼,真的疼了,呜呜……”
老太医好笑,现在确实是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