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不注意你的身体啊。”季瑶皱着眉头说道。
就在刚刚,季瑶刚下班回来看到早上给女儿留的饭依旧搁置在餐桌上,动都没动过一口。垃圾桶里有感冒药的包装袋,季瑶心下隐约知道了什么。赶紧往女儿的房间走过去,才刚到房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几声闷闷的咳嗽声。季瑶敲门进去,看到路北浛坐在床上,架着一张桌子,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她有点散光,戴了一副透明色方框眼睛,很有一副学霸感的模样。
她有点热,只穿着一件绿色长袖毛衣。季瑶见她还把旁边的窗户开着,往里面扑送着风。
“又感冒了?”季瑶无奈地问道。
路北浛感觉到有鼻涕要流下来,抽出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鼻头红通通的。
“我把窗户给关起来,感冒了还想更严重点是不?”季瑶没等她同意,就把玻璃窗给合上。
路北浛只看过去一秒,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等季瑶转过身准备再开口的时候,路北浛先行一步:“大后天我就回BJ了。”
季瑶没想到这么快:“你才回来多久就要走啊,你感冒都还没好。”
眼睛片上反射这电子屏幕上的内容,把它缩成了一小团。路北浛的重心还是在这上面,感冒也好多了,虽然免疫力不行,但是很快就能痊愈。路北浛也是闲不下来,待在家里面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离家这么就,也不知道什么事需要来做,有时候做了反而还惹一堆麻烦。她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麻烦事。
当鼠标点击屏幕上出现的方框上的“确定”键后,路北浛就给Lucy的助理发微信,告诉她备份以及拍摄的写真都已经发往她的邮箱,如果后续有什么疑问可以再来找她。当季瑶以为路北浛不再回答她的话的时候,路北浛合上笔记本,摘下眼睛,她的眼睛发涩,眨了眨眼:“妈,我这次回来不仅仅只是为了回家。”
路北浛的表情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季瑶听得明白自己女儿的意思,顿了顿,终究是轻叹一口气,她无法阻止自己的女儿。
威特顿大酒店。
一辆红色法拉利嚣张地出现在酒店门口,等车熄了火,车门打开,迈下来一位大长腿的英俊男人,他的眼神冰冷,嘴角却噙着一抹带有玩味的笑意。一个西装男恭恭敬敬地跑过来,微微弓着背,笑得讨好:“关少来了。”
关澜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把自己手中的车钥匙扔给了门童,门童双手接住。西装男发现关澜江没有要理睬自己的意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就在他的内心开始隐隐泛有怒意的时候,关澜江懒洋洋地来了一句:“酒店的开幕式准备的怎么样了?”
西装男没想到关澜江会开口说话,人没来之前就打听到关澜江是个有脾气的主,向来狂妄惯了。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来,至少能够证明他也是上了一点心的。西装男有点惊喜,连忙说道:“基本上该准备的流程已经弄好了,还有开幕仪式就等着关少莅临了,得到关少的贵助,威特顿必定生意会红火。”
这话说的乍一听的确是能够符合关澜江这种性子,可未免太过于拍在了马屁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格和关澜江说这种话,关澜江是喜欢听漂亮话,但这种实在是拍的没有水准。
“人都来了吗?”关澜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
酒店的一切水准皆是按照国内五星级酒店进行规划的。关澜江走在最前面,他单手插在西装裤里,虽然整个人依旧是那般散漫的架势,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很顶,眼皮上的褶皱都是那般的性感,他的眼神轻扫过来的时候,不论是谁,皆会被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所吸引。身后跟着西装男,再后面跟着七个人,扫入酒店内的大厅。
“就等着关少您呢,联系了记者会,等半小时过后就来了。”西装男回答他。
待他转至最左侧的VIP走廊,就看到前方站着人。前方的人看到关澜江的那一刻,嘴角简直是要咧到耳处,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长相端正,旁边站着一位中年女性。黑色西装男叫袁邵,旁边的是他的母亲,也是关澜江的伯母曾善丽。袁邵大步向宝蓝色西装的关澜江走去,走到关澜江面前,很客气地朝关澜江递来自己的一只手:“关少,幸会。”
关澜江没伸手,而是微微撇了一下脑袋,嘴角挂着的笑意微讽:“袁邵?”
袁邵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表情没有露出丝毫的尴尬,他的表情都是恰到好处的从容客观。即便是对面站的是关澜江,他有闻关澜江的事迹,无非就是那些多到打开新闻头条的娱乐八卦出现的桃色新闻。袁邵打心眼瞧不起他,所以面对这种人的挑衅,他也没放在心上。
“小江,好长时间都没见到你了,现在越发的帅气了呀,媛媛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一定会很高兴的。”曾善丽化妆往浓处偏,以至于搭上她这种年龄颇为不协调,让人有些不舒服。
她口中的“媛媛”是关澜江逝去的生母曾媛。曾媛生前和曾善丽的交情不错,也仅仅是在二人之中,并不代表曾善丽和关家的人亲近,何况曾媛早已去世多年。
当曾善丽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袁邵不易察觉的眉头一皱,当他把视线滑到面前男人的脸上时,关澜江面部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看着曾善丽,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处遁形:“家母去世多年,倒是很少看到伯母从百忙之中抽身前来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伯母与家母交好只是表面关系。”
曾善丽笑容一滞。
威特顿大酒店开张日定到明日,开业仪式定在今日。关澜江一身宝蓝色西装,走到哪里都无法让人忽视,再加上他那英俊的颜值极易夺人眼球。他懒懒地坐在一张红椅上,极致炫目的红搭上他一身的宝蓝色西装,有一种矛盾有和谐的养眼效果。他跷着腿,脚上的皮鞋擦的锃亮,反射头顶的灯光。手里拿着威特顿酒店的一些核心资料,页数不是很多,他的记忆力很好,前几日就了解其中的一些注意点,碰到一些矛盾的解析就会提出来说一下。整间房寂静无声,只听得见关澜江翻页的声音,其他人也不敢做其它的事情,袁邵遇到关澜江的询问会耐心的回答。
关澜江看上去像是那种比较好说话的样子,但刚刚发生在VIP走廊的那一幕,这些人都发现关澜江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好说话,反倒和他这人的形象一样,不像个好人。关澜江刚把文件夹合上放到桌上,外面有一阵骚动,伴随着有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尖叫。
不知道是谁能趁着门侍换班的工夫潜入酒店内,还是一名记者,扛着一架摄像机,袁邵刚从会议室走出来,就被人抬着镜头怼着自己的脸拍,袁邵往后退,镜头就往前跟。记者还大声地问着:“敢问袁先生,威特顿酒店之所以能够建成并且即将开业,是不是与符家有很大的关系,还有袁先生和符茉小姐是什么关系?”
袁邵对记者这种问题感到恼火,他退到一边,皱着眉头不回答这个问题,记者看他在躲避,准备继续乘胜追击,刚要上前,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摄像机差点要摔在地上,记者心一跳,死死地抱住。保安嗓门很大,抓着记者的手就往外走,记者的力气比不得保安,就被带着节奏。
“麻烦袁先生回答一下我的问题!”记者不死心,脚步在往门外被带,还是不老实地发问。
这种问题涉及个人隐私,双方当事人都没出来说什么,都已经被有些人嗅到了风向。袁邵只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商人,至于记者口中的符茉是演艺圈的女演员,前段时间一举夺下百花奖影后的桂冠。记者的意思无不是彰显着袁邵的酒店之所以能够建成并开业,完全是离不开符茉的相助。只是袁邵不明白,是谁暴露了他和符茉的关系,在这之前,没有人会将一名演艺圈的演员和一个名气很小的商人放在一块相并论。
周围的一些工作人员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都在偷偷打量着袁邵。袁邵阴鸷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后被抱歉的表情代替,朝众人鞠了一躬:“抱歉,影响到各位工作了,麻烦大家都能为威特顿的开张大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事后都会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