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些人来,将这些屋舍修葺一番!”
“小姐,您,您不怪我经营不善?”
“怪你什么?”俞晴不明所以,为医者治病救人,不该以钱财为目的。
“小姐!我没有打理好医馆,原本好好的知善堂如今成了这番模样!”
曹大医心中自责,俞晴眼眶也湿润起来。
“知善堂救了一方百姓,何错之有?”
将两千两银票交到曹大医手里,出门看到斜对面另一家医馆,三开间的门楼看起来十分大气,用的皆是整块的楠木,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古朴而又雅致。
俞晴停下脚步,“曹大医,此次修缮将主体稳固,房顶修葺以后,其他的不要动,也不要过度装潢,给每个屋子都装上地笼,缺的钱,我再让人送来!”
“小姐?”
“先这么定吧,门头不变,地面也不要抹平!”
曹大医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站立良久,李大医走了过来。
“曹大医在看什么?”
曹大医擦擦眼角,说了一句“郑家后继有人了!”
回到院子里,连夜找人商量修葺房屋的事情。
坐在马车里,云裳不解。
“小姐,既然修葺房屋,何不将房子修的漂亮些,这样那些有钱人也会愿意来啊!”
“傻裳儿,医馆修的再漂亮,也没有人愿意去!”
“那为什么呢,您看对面城西医馆看起来多气派,门口那几扇门得用几棵百年楠树才能做那么大的门板?”
“你呀,一般百姓看病哪里敢去那样的地方?”
“可是人生病了总要看病啊!就算看起来很贵他们也总是要去啊!”
“若是这样,难道生一场病就要闹得家破人亡?”
“所以,您是希望穷人也能有看病的地方?”
见云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俞晴闭了眼睛,“不是我希望,而是…外祖父希望!”
“老…老太公?”
今日出门一天,此刻天色昏沉,俞晴有些累了,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
云裳连忙闭嘴。
车行一刻钟,眼看御街就在不远处。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看着眼前情景顿觉汗毛直立。
往日这个时间,御街上总会燃起一排排风灯,将路的两侧照亮。
今日不但风灯未起,四周还静悄悄的似有野兽环饲。
云裳挑起车帘,想要问发生了什么,却被一阵冷风吹的打个哆嗦。
她心底升起一股不详之感,嘴上哆嗦着,“这四月的天了,怎的晚上还这样冷?”
俞晴被她吵醒,亦感觉不妙。拉着云裳下车躲在车后,想要叫车夫也来躲躲,却四处找不到他的身影。
不多时,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
让云裳躲在车架之下,俞晴也蹲低了身子。
夜色太黑,四处树木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又搞不清楚现如今是何种状况。
俞晴只觉得手心冒汗。
好在单手伏地时碰到一个硬物,拿在手里,竟是被车夫丢弃的马鞭。
刚挪动一下,几支羽箭嗖嗖的钉入头顶上方一寸的车厢之上。
俞晴只觉心有余悸,四周实在太黑,看不出发生何事。
心往下沉了沉,将身子尽量蹲低。
却听到不远处衣袂摩擦,几人快速跑动的声音。
不多时,刀剑碰撞声夹杂着男人闷哼的声音传来。
此时一颗巨大的特制烟花呼啸着升空,俞晴看清眼前缠斗在一起的十几个黑衣人。
以及几十步开外,一个黑影弯弓搭箭,那箭尖正对着她的方向。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来,烟花的余光将夜空照亮,她看了一眼身后,若是迅速后退,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偏偏此时云裳探出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眼前情景吓呆。
不远处打斗十分胶着,两个黑衣人倒地不起,粘稠的血液从他们身下蔓延,朝着她们这边流了过来。
云裳双眼圆睁却说不出话来,待她反应过来,竟不断的干呕起来。
俞晴一把将她推到车下,大喊一声“藏好了,不要出来!”
然后绕过车厢,躲开那人的箭尖。
几息间烟花的光亮散去,眼前只觉得比先前更加黑暗。
一阵破空声传来,随着几声闷哼,打斗的声音渐小,朝着远方而去。
还不待俞晴喘口气,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牵起。
几乎同时,她将手中的鞭子抡出,怎奈相隔太近,被那人一把将鞭子夺了过去。
她伸手去取头上的簪子,却被人反剪了双手,将她护在了怀里。
她登时间心跳如鼓,忍不住低声骂道:“何人如此放肆?”
“除了我,还能有谁?”
听着对方的声音中有一丝愉悦,俞晴更加恼火:“阿瑟?”
听着俞晴虽然生气,却仍然柔和的声音,萧瑟内心十分受用,竟将她抱的更紧,轻哼出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