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十五岁的漂亮少年告白是什么感觉？

白翎只觉得恐怖又惊悚。

她一直拿白祀当亲弟弟看待，从未想过对方竟会对自己抱持着男女之情。

“咳，白祀，你……”

白翎酝酿半天，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要怎么说，才能不伤害这个自己视为至亲的男孩？

白祀满脸期待，眼睛亮晶晶看着她，“所以，你考虑清楚了？你会跟我结婚吗？”

白翎满嘴苦涩，“我已经结婚了。”

白祀撇撇嘴，“结了还能离，不是吗？”

白翎:“可我没想过跟霍擎离婚，我爱他，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他了，而且这辈子应该只会爱他一个。”

白祀不服，“可是他……”

话没说完，少年便自己咬住嘴唇，不肯再说。

他不想通过贬低别人抬高自己。

白翎笑了笑，显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语气格外温柔，“是的，就算他是一个又聋又哑的残疾，就算他不是霍氏少爷，就算他什么都没有，就算他断手断脚，就算他有一天死了……我也依然爱他。”

少年受了打击，湿漉漉的一双漂亮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他年轻又炽热，坦然又无所畏惧。

他虽然拥有追爱的勇气，却不知该怎么说服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接受自己。

“白祀，你还小。”

白翎叹了口气，伸手按住着少年单薄的肩膀，苦口婆心劝道:“你这么年轻，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的，等你以后遇见了更好的人，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

“说那么好听，不就是因为你看不起我么！”

“年纪小就有罪，是吗？”

“你当年爱上霍擎的时候，年纪不是比我更小？”

“难道，你那时候就能懂得爱情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