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看到玱玹和两个舞姬在亲热,脸色煞白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但是当时屋里可不止一个“玱玹”。
玱玹无奈接话:“我用了狐狸尾巴傀儡,真正的我就在角落里待着。我也没想到阿念会突然闯进来。”
小夭忍不住笑:“这狐狸尾巴的傀儡可真好用啊!”
〖舅母出自若水族,若水儿女一生一世只择偶一次,玱玹他若有选择,也不愿意碰她们的吧。幸好有狐狸尾巴。〗
小夭很庆幸自己哥哥没有受这种委屈和屈辱。
【厌不可得罪,喜不能亲近,玱玹现在处于弱势,弱者没有选择。当年那条九尾狐,也算是有点用处。】
相柳不免心疼玱玹,故意嘴角一抽:“那条尾巴我不要了。”
玱玹眼里划过狡黠笑意:“大哥,即便你想要,我也不会还给你,我还指望‘他’继续给我做事呢。”
“那狐狸尾巴确实有用,那天晚上我还让它化成相柳哥哥的模样去救姐姐……”想到这里,阿念满心忧虑地望着相柳,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着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相柳应该是在那次危机四伏的行动中受了伤,不然也不会不露面,便关切地问道,“相柳哥哥,你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要是完好无损,就不会躲进小夭房间了。”玱玹也快步走了过来,眼底有担忧之色,“大哥,你现在情况如何?”
“躲进姐姐房间?”阿念重复了一遍,睁大眼睛,“哥哥,你的意思是说……”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相柳哥哥和姐姐这两天一直……”“同床共枕”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好在阿念还有理智,觉得这么说不妥,于是绞尽脑汁改口,“共处一室?”
其实也并没有好多少。
小夭脸不红,心不跳,坦然说道:“我可是个野路子的王姬,大荒里流浪三百年,比这更亲密的接触也不是没有。你要是想向父王告状,我也不会介意,更不会害怕。”
阿念嘀咕:“谁要向父王告状了……不过你们俩……”她眼眸在相柳和小夭之间来回打转。
“他们俩的事你就别管了,说不定师父也看出来了呢?”玱玹把阿念扒拉到一边,仔细看了看相柳的脸色,“强势大好了?可还需要什么药品?”
面对两人如此殷切的关怀,相柳心里一暖,却也受不了这般殷切。他无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无论大伤小伤,有小夭在,你们还担心什么?就交给小夭吧。”
听到相柳提到自己,小夭微微一笑,抬起下巴,故意吊儿郎当地说:“放心吧,相柳有我照顾呢,你们就安心把心往肚子里放。”说着,她还朝阿念和玱玹眨了眨眼,缓和气氛。
玱玹道:“是,六哥的医术谁不知道?”
六哥……玟小六……
阿念黑脸:“该死的玟小六,赶紧变回来,装也给我装成王姬的样子!”
小夭不仅不听她的,而且还变本加厉,下巴抬得高高的:“想命令我?等哪天你是我姐姐的时候再说吧!”
阿念眨巴着眼睛,满含好奇地看向相柳,问道:“相柳哥哥,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是不是还要继续假扮成防风邶啊?你都受伤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玱玹也一脸关切地看着相柳,插话道:“是啊大哥,我也觉得你应该先好好养伤。”
小夭得意洋洋:“看,不止我一个人反对。”
相柳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妥协:“行,我老实。让‘防风邶’休息几天吧。”
阿念道:“岳梁与始冉两个要是找防风邶呢?”
相柳笑了一声:“涂山氏的别院在西炎城,防风邶是涂山璟的二哥,去妹夫那里住上几日谁会有异议?”
涂山氏富可敌国,别说岳梁和始冉,就算他们的老子五王和七王也不敢去贸然得罪。
阿念提出疑问:“你们这话的意思是,涂山璟他是知道防风邶和相柳的底细的?”
小夭道:“对。但是他未婚妻防风意映可不知道,你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阿念虽然奇怪防风意映可是防风邶的妹妹,听说这兄妹两个关系还很不错,为什么防风意映不知道。但是她才不管呢!防风意映不知道正好,阿念可没忘记她和辰荣馨悦是一伙的!
商议完事情后,相柳和小夭站起身来,准备一同离开玱玹的书房。然而,阿念却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犹豫不决,目光时不时地投向玱玹,显然并不想这么快就离去,而是希望能够继续留在他身边。
【阿念这丫头……】
〖让哥哥头疼一会儿吧。〗
相柳那双野兽般锐利的眼眸,瞬间捕捉到了这个微妙的细节变化。他微微侧头,目光投向小夭,只见小夭也正凝视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感念在其间穿梭。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流,他们便已心领神会,达成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