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萧瑀作答,内庭中跌跌撞撞冲出一人来,却是在寝宫中助产的孙嫲嫲。她满头大汗,来不及朝萧瑀福身,声音已带了哭腔:“王爷,不好了,王妃难产,又受外廷动静惊吓,刚才晕过去了,恐怕……”说话间她焦急抬头,眼神故意与萧瑀对上又快速分开。萧瑀刚涌上来的焦急情绪被孙嫲嫲的眼神压下。心下快速思量道:孙嫲嫲在王妃跟前伺候已有几个年头了,办事一向牢靠,刚才那个眼神不似毫无缘故。
“王爷,王妃已诞下小王爷,小王爷安好,我已托信得过的人将小王爷送往谢将军府上,请王爷放心。”一阵传音送至萧瑀耳中。宣王先是一喜,继而看了一眼魏坚,见高手如魏坚亦毫无反应,萧瑀心里又一次骇然:除了顾昭,我竟不知王府里还有此等高人。这背后到底是谁的势力?又所为何事?且不管背后的缘故,今日变故重重,唯有这一事总算是个好消息。
“魏大人,本王的王妃危在旦夕,圣旨的事容后再议。”萧瑀抬起腿要往寝宫里走,殷澜和顾昭迅速跟在身后护住宣王爷。“铛”地一声,魏坚和一众大内高手拔刀逼身向前,将宣王三人拦了下来。
“宣王爷,短长今天也是个死,王妃若是自裁了,倒省去了一番痛苦,您说呢?”
“放肆!”殷澜气极大吼,大内武士挥刀即砍,殷澜勉强躲开一刀,旁边的大内武士迅速加入战局。殷澜一代儒士,哪里敌得过魏坚身边这些精挑细选的大内武士?只是殷澜一门忠烈,两代人兢兢业业辅佐召德太子。自召德太子薨,殷澜早已将家族所有心思都倾注在召德太子遗孤身上,宣王虽是主子,他心里却早已将宣王和东王视为自家孩子。如今见召德太子遗孤遭此横祸,内心已是悲愤至极,全凭这一口怒气强撑下来。顾昭本是护着宣王,看殷澜危险,一刀劈开对殷澜下狠手的武士,将宣王和殷澜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中。
“都反了不成?”魏坚一个手势,众武士又逼上来将三人团团围住。“今天咱家在这里,就是一只苍蝇也难飞出去。我倒要会会这位用刀高手,看你出刀的路数,可是南边的挽澜一派?”
顾昭却不多言,抬头看了一眼宣王爷,似在等宣王爷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