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到徐远,赵猛等人耳中,几人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允。
谢允没有机会几人,接着说道:“这群血袍骑兵不是易与之辈,且与我有些渊源。统领,定远军自成立出怀朔以来,只剩下这不到三分之一,无论无何也得保住咱们定远军的火种啊,我想过去与血袍人聊聊,如若不能,咱们再放手一搏。”
贺拔胜神色复杂的点点头,他没想到谢允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竟然思虑颇深。侯景也是点点头,眼中都是赞赏之色。
谢允回过头对着自己的那群手足袍泽,道:“刘波战死在这异乡,我比任何人都难受,可是如今逞匹夫之勇,只会葬送掉这么多兄弟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第六队的众兄弟见队主如此说,心中纵使还有不忿,但为了大局着想,只好隐忍下来。
徐远道:“队主,咱们兄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君上前时也要当心啊!”
谢允点点头,拍马走到两军中间,大声对着血袍骑兵说道:“想必你们是国师派来的吧?可有人敢上前答话?”
古里番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也纵马上前。
谢允先是拱手行了一礼,而后说道:“你们果然是门受国师派来的,为何昨日不按照约定前来?”
古里番指了指谢允的身后,道:“因为他们。”
“嗯?”谢允一脸疑惑。
接着古里番把遇见赵猛等人的来龙去脉说了说,最后特意强调了没有杀徐远等七人。
“那这么说,我等该对你感恩戴德了?”谢允皱了皱眉。
古里番一笑,道:“我们之间只是机缘巧合产生的误会而已,你与门受国师之间有过约定,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示发。”
谢允知道自己现在身中牵机之毒,示发既然能够放心的让自己走,想必对这种毒药很有信心,想要解毒必须打倒示发,更何况,自己这帮定远军的兄弟要想顺利回转怀朔也需要国师的帮助,要不然自己这方二十个人,对方能够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
这些利弊谢允没过来与古里番会面之前就已想清楚了,此时没太多犹豫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