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跟我们走。”领头的那人对着谢允简单的说了一句。
谢允发现这人说的也是柔然语,其实柔然语和鲜卑语差别不是很大,其中的差别只是口音的差别。类似于我们现代社会的地方方言,但正是口音的差别却让人很容易就分别出你说的是柔然话还是鲜卑话。
现在谢允几乎已经确定了这队骑兵就是示发的底牌,萨满教虽然在柔然拥有着无可匹敌的群众基础,但是要想养活这样一支骑兵,没有庞大的财力根本不可能。
谢允点点头,既然萨满教的人没有出现,他就只能先跟着这帮人前往示发所说的石河。
领头那人微微点了点头,因为面甲的缘故,谢允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到,只有一双眼睛,如深井一般。
谢允跟随这支具甲骑兵朝北而去,谢允此时的心情极其郁闷,心中对萨满教腹诽不已,说好的半路杀出一路伏兵,将自己救回去,然后利用自己手中这封信向示发发难!可现在萨满教的人在哪?
…………
其实门受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他派出去的是教内的大祭司古里番,这么久过去了却音信全无。连他也不知道古里番到底去了哪里?
古里番率领教内的一批秘密血祭早已出发,那么大祭司古里番到底在哪?
古里番带领的血祭是萨满教秘密训练的一批教徒,这批教徒人数大约在五百人上下,平常藏于普通教众当中,仿照军制每十人,每百人分别设立和小弗拉门和大弗拉门,平时若是要召集起来训练,先由大祭司古里番找到五个大弗拉门,而后五个大弗拉门用各自特殊的方法召集门下教众。这批教徒个个穿着血袍弯刀,蒙着黑巾。除了国师门受和祭司团的大祭司,没有人见过这批神秘的血祭。
时间往回推,古里番亲自在汗庭外的一处地方把血祭第一门召集了起来,准备去截杀谢允。可阴差阳错的是,他们竟然碰上了赵猛,徐远他们几个人。
……………
徐远,赵猛,洛天,王道,傅怀兴,刘波六人自从摸到柔然汗庭周围以后,每天风餐露宿。即便如此,随身携带的干粮也已告尽,几人就寻思着去柔然牧民那里弄些吃的。
几人摸进一处毡房,持刀冲了进去。毡房内,一位穿着破烂羊裘的老人正在给一位年轻女子煮着羊奶,年轻女子腹部隆起,显然是已经怀孕已久。女子面带微笑的抚摸着肚子对着老人说道:“阿公,阿郎昨日带回来的新羊裘,您怎么不换上啊?”
老人饱经风霜的脸流露出笑意:“我这件衣服还是能度过这个冬天的,那件羊裘就给快出世的孩子挡挡风沙吧!”
女子还想说什么,突然,“当”的一声,挡着门的木板从外面被一脚踹开,只见几个人影迅速从外面闯了进来………
洛天踹开门后,几人鱼贯而入,迅速控制了老人和女子,徐远看着还算镇定的老人和透露着惊慌的女子说道:“两位不用过于紧张,我们只是路过想弄点吃的。”
“不要怕,我们不是土匪,只要你们给拿些吃的,我们不会伤害汝等。”赵猛安抚道。
别看赵猛平时五大三粗,大大咧咧的,平时最痛恨欺负老弱的人,但是此时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抢夺些食物,他们这些人恐怕很难生存下去。
还算镇定的老人站起身宽言抚慰道:“六位小郎,好说好说,老儿这就给几位准备吃食。”
徐远点点头,招呼其余几人坐下,那名妇人则在一旁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