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办公楼门口,她亲耳听到他说要和莫曼青看姻缘,周围人夸他们般配的话更像是一根根针,用力往章芷兰的心窝窝上扎。
关斌顿住,“您都想起来了?”
章芷兰抬手快速抹了把眼泪儿,“所以你骗不了我。”
关斌:“章同志,您可以嘴硬不承认,但您的眼神出卖了您。”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如释重负出来,章芷兰和关斌同时上前,“秘书长上次同一位置受过枪伤,这次刀子再往下两寸,他就…”
后面的话医生没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关斌谢过医生,医生急忙摆手,“您折煞我了。”
陈星渊被送到了病房。
章芷兰守在他床边。
关斌有心叮嘱几句,终是没说出口,“我去给领导拿些换洗衣裳过来,麻烦您照看领导。”
除了魏建德来看过陈星渊,其他的人,都被关斌以陈星渊需要静养拦下了。
人是半夜醒来的。
病床里加了张单人床,章芷兰也没到床上去,就守在他床边,他醒来的时候,她双手抱着他一条胳膊,闭着眼睡着了。
陈星渊半边身子都是麻的,他眼底溢出些无奈的笑,还真是没心没肺。
他没忍住动了动胳膊,章芷兰醒了过来,大眼瞪小眼,她急忙背对着他抬手在脸上快速抹了一下。
陈星渊有气无力,“哭了?”
章芷兰嘴硬,“哭什么,睡得太踏实,流哈喇子了。”
陈星渊:“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章芷兰:“……”
“我去喊医生进来。”
医生给陈星渊做了个全身检查,“秘书长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了,您上次的枪伤本来就没完全养好,这次再不注意,是会落下病根的。”
陈星渊面对医生,多了些严肃,“嗯,辛苦。”
章芷兰送医生出去,她问,“您说他枪伤没养好是怎么回事?”
“秘书长上次中枪,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就急忙要出院,具体什么事,医院不敢过问。”
“麻烦您了。”章芷兰自己琢磨,按照时间来算,不会是他知道她失忆不记得他,他找去陆家,她把洗脸水泼到他脚上的那次吧?
如果没记错,她还喊了他大哥?
重新回到病房,章芷兰有些别扭,如果真什么都没想起来也就算了,她现在明明什么记忆都有了,却更加尴尬。
“小兰,我渴。”陈星渊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他受了伤,反倒显得弱势了一些,看向章芷兰的眼神竟然带着些委屈巴巴。
章芷兰试了水温,端着杯子递到他面前。
陈星渊自言自语,“不能再辛苦小兰了,我自己坐起来喝。”
他作势双手撑着床要坐起来,可刚做完手术的人,哪里有力气做这些事,身子刚动了动,额头就渗出了汗。
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眼章芷兰,“抱歉,我好像做不到,那就先不喝了,渴一会儿应该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