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怎么还站着，都坐啊。”刘光成终是久经风霜，很快收住情绪，看着两个儿子有惊无险，又欢喜上来，招呼服务员排出一桌子精致菜肴。

妖怪食量甚豪也就罢了，我竟也又饿了起来，几个男人吃喝聊天，罗汉也被勾动酒瘾，出来吨吨吨。

罗汉事先教过我说辞，所以我和刘光成的说法是我属于历阳派，从云虎道长修运。

“历阳派，小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可惜云虎道长世外高人，不然我一定登门拜谢，小杨，之后不要再苦自己了，别再送外卖，我老刘很俗，这张卡你先拿着，密码六个七，用完了给我，不，给汉基（大鸟）唐基（小鸟）打电话。”

任我如何推辞，刘光成还是硬塞给我一张卡。之后把眼来瞪大小鸟，两兄弟会意胸脯拍的邦邦响。“今天起杨哥要是再缺钱，我就剁掉！”小鸟的嘴功依旧发挥稳健。我连忙上去劝行了行了。

“好，你们年轻人自己再去玩吧，我和你们三叔有事聊。哦对，药引你们爷爷说他来想办法，城西那边最近再也别去了。小杨兄弟，我就不送了。”刘光成嘴上不停，依旧把我们送到餐厅门口再折返。

大小鸟又带我去他们市中心租的高层公寓，“再来点酒，我们杨哥还没尽兴。”大鸟也开始燥起来，把冰箱里的存货尽数取出。

高层公寓望出去是星星点点的灯光，川流不息的高架桥。我从未仔细欣赏过高处的风景，此刻却有一种异样的熟悉。仿佛封存的记忆里某一条线索被唤醒。

经此一役大小鸟和我算是肝胆相照，我也很喜欢兄弟俩的率真，很高兴能与他们为伍。

“对了，我电动车还在那个建筑工地，他们该不会顺藤摸瓜找过来吧。”我复盘。

“这个你放心，我们这次被阴了一手，但老刘家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是罩得住的。”小鸟又干一瓶。

“没有了啊，赶紧再买点。”大鸟催促，小鸟迅速操作手机。

“您有新的订单。”其实我旧手机一直还在。

“啊这。。。”气氛一时间无比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