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有声早做也死，晚做也是死。早晚都得出事。

可怜他还以为自己一劳永逸。

“胡说，你怎么知道？”

郑风华道：“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姐告诉我的，不信你问她。”

潘有声气的声音都变了：“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他还不知道？

何小申绝对是将他们二人通吃了，只是他们彼此不知道而已。

“是不是你问她好了。潘书记，我们是从政的，不要和从商的人来往，特别是女人。这种事我见的多了，脚踩多只船的女人多了，凭什么她们要对你好，无非是看中了你的权势罢了。”

潘有声脸上挂不住了说：“你等着，我马上把罗副书记叫来，我要他亲口告诉我，平阳足浴城是不是有他的股份？”

郑风华见他恼羞成怒，冷笑道：“你可以去调查。你不会告诉我，要是中江汉大桥的是何小申吧？”

“放你妈的屁！滚！”

潘有声一定是被气坏了，不然他不会那么没素质，当着面骂他。

郑风华摔门而去。

市委书记与副书记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那才是最有意思的。

他才懒得看他们之间的大笑话。

回到办公室，方平利就来了，一见面就问：“你是不是冲撞了潘书记？”

“怎么了？他是书记就能随便想咋就咋的？”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现在毕竟是党领导一切。你刚提拔不要和他针锋相对，否则他一句话就能让你下课。”

“下课就下课，谁怕谁？”

“不要嘴硬了，要想干的长久就必须和他站在一条线上，否则没有他同意你什么都干不成。”

郑风华正色道：“方市长，党是领头羊，如果他领错了我们还得和他站一条线上吗？潘书记问题很大，他要是再不收敛，只怕是爹娘老子都救不了他。江汉大桥重新扫招标是我挽救他的一步，他非但不感谢我，还对我意见很大。”

“他让我好好给你做做思想工作，要有组织纪律，要是再冒犯他他就不客气了。”

郑风华笑了笑说：“不客气？他说话可真够硬气。我以前是软了些，他就以为我好收拾？我都是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身正不怕影子邪。”

“你还是顺着他吧，不然以他的手腕，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风华双手一摊问：“方市长，你怎么了？这么怕他？”

方平利叹了一声说：“你刚入官场，还没不知道他的厉害，黑白两道通吃。要不然，他怎么能虎口脱险？”

郑风华说：“你高估他了。”

“好吧，你不听劝要是吃了亏，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我知道你背后有黄书记撑腰，可毕竟县管不如现管，你和省委还隔着一层，锋芒不要太露骨。”

“这是你对我的忠告吗？”

郑风华问道。

“算是吧。风华，我觉得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意气用事，职场永远都是战场，不斗个你死我活不得罢休。”

“不，如果心里只装着人民，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斗争。要不是我朋友为地建公司揽到了一个大工程，恐怕平阳市不会这么风平浪静。潘书记要是懂得这些，就不会故伎重演。”

“他又要插手？”

郑风华没正面回答，说：“他这种做法和国家相背离，再不悬崖勒马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