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太能说啊,”朱宏迟疑着说道,“只能说她变成的样子是她曾经的未婚夫,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朱宏很快跳到另一个话题,“楠队长,对,她是我们的队长,性格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不要太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她也不太会人情社会那点东西,但你可以信任她。”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闵非聂问出了那个徘徊在他心底的问题,“真不是什么科学怪人的组织吗?”
“如果我们是的话,你就不是从床上醒来了,而是大号被填充着营养液的玻璃罐子。”朱宏笑着说道,他细细盯着脑波仪上渐渐浮现的白光,然后用一种比较认真的口吻说,“我们是国调局,一个平复城市内异常事情的组织,你还记得昨天你遇到的大蛇吗?嗯,昨天你昏迷了只有一天。”
“记得,但有些模糊。”闵非聂看着朱宏,感觉他周身好像燃烧着火光,像含着火系的灰烬——他的眼睛也有些模糊了。
“非聂,看我。”朱宏突然声音很大地说道,“你刚才眼睛失真了。”
“啊,是吗?”闵非聂迅速地用自己的意志控制自己瞳孔收缩,看清了朱宏的露出的双眼。
“你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很弱,就像是——”朱宏沉吟一会儿,在脑中寻找合适的措辞,“你不是你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样,当然我是打比方。”他没有继续在这个事情上细说,而是继续说,“像那条赤蛇,本名是鸣蛇,在山海经上也可以查到,原本是河南鲜山上的灾蛇,但不知什么原因,这条快化龙的鸣蛇飞到丽芳来了。”
“嗯,还十分恰好的找上我来?”闵非聂语气中略微带有些许火气说道,这是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忍受那种被困铁牢的压抑与难以呼吸的窒息感联合激发下,身体自动释放压力而不由自主地冒火,“我还十分恰巧的获得异能而活下来?”
“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指你觉醒异能活下来这件事。”朱宏注意着闵非聂每次情感的释放,“我们当时也派出了国调局驻丽芳小队的队长还有几位成员驰援,救下你的。”
“那么......”闵非聂还是没有问出那个问题,只是在心底里自己默默说道,“西特他到底是不是他的‘幻想朋友’”或许他自己也无法接受这个问题是否有答案吧。
朱宏从滑轮办公椅上起身,把罩在闵非聂头上的脑波仪取下来,“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歇会儿,电脑桌柜里有我喜欢的一些小零食,你可以吃。”说完,他就走出了房间,也不忘把门带上。
闵非聂从躺椅上起来,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桌柜,里面放着几包小熊软糖、鲜虾片还有一包溜溜梅,“酸、甜、咸,没有苦味的吗?他好像一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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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非聂的情况很怪,他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很差,他像是有过轻微抑郁和精神分裂。”朱宏双手插在白色大衣的兜子里,说“不过他的异能等级和他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像,像是一只渺小的萤火虫,甚至无法填满自己的肉体。”
“他是一直这样吗,我指精神状态。”楠月同手轻抚着光洁的下巴,问道。
“不,他还像一只被弹了触角的蜗牛,刚从受惊的状态恢复,在努力舒展自己的灵魂。”朱宏思索了下,重新下了定义,“他刚进屋时是尾巴不亮的萤火虫,现在是亮起来的萤火虫,还是很微弱。”
“不要用你那粗糙的比喻下结论。”楠月同依旧低着眉,好似她没有过多的情感。
“【荧】级,看来那【星】级的异能真只是爆发一下,”朱宏思索着,“莫非他就像爽文中主角一样,只要失去意识就会爆种?可能异能的后三层境界只与那‘终极三问’有关,不会真有人有意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那异能是什么?”楠月同松开扶住下巴的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头被咬的坑坑洼洼的自动笔,桌子上正中间摆着一份报告单。
“与造物有关。”朱宏追忆般的说,“有点像最近那位大名鼎鼎的福乡先生报告的十二位龙主中的空想与正义的白龙。”
“从传说中知道的超凡能力的情报,朱宏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就这么一说,您自己填。”朱宏讪讪一笑,离开了。
楠月同用自动笔在报告单上写道:
姓名:闵非聂;年龄:17;种族:人类(暂疑);性别:雄;异能:【空想造物】(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