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娘什么时候也会做胭脂鸡了?
方河关心中甚是不解,心念一动,循着香味闻过去,竟是出自林暄身上!
“咳,咳咳......”
林暄的思绪被打断,转头望向方河关,那方老头轻咳了几声,眉毛拧了拧,不苟言笑道:
“咳,你今天,还碰见什么了?”
“我还能碰见什么?早上去茶楼,下午去书院,可没再碰见别人了。”
林暄脸颊一红,想起自己开那陆依玩笑,说自己告诉了方河关是她偷吃了烧鸡,差点还跟自己急眼来着,登时便想发笑,只是看见方老头略带深意的望着他,急忙掩饰住笑意。
你小子还在这儿装,真当我不知道么?
“真没碰见?”
“没碰见。”
“哦,我还以为你碰见陆家那妮子了。”方老头轻轻晃荡手里的紫木葫芦,似是有心却是无意,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什么!”
林暄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知道陆依?”
“我怎不知?”
方河关眯着眼睛望向手中的美酒,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语道:
“啧啧,真是好酒!”
林暄踩着短靴“蹬蹬”跑到方老头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怎认得陆依?”
“我为何不认得?”方河关依旧不看林暄:“那陆长丰说起过。”
林暄目瞪口呆,脑海中却是一点不记得了:“陆老?陆老何时说起过?”
陆长丰若是没有说起,那我如何知道那陆家国师小姐?
方河关白了林暄一眼道:“你好像当时内急。”
是吗?
林暄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那陆老给你提他家小丫鬟作甚?”
小丫鬟?
“你怎么认识那小妮子的?”
方老头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明显来了兴趣:“那小妮子又给你说什么了?”
“哪有认识不认识的,我记起来了,陆老的确说过!”林暄一本正经的说道:“便是今天在学院碰见了她,闲聊了几句罢。”
小妮子,我可没卖你!我还帮你扯谎来着!
你记起来个屁!
......
山南客栈
“却不知老陆你此番入碚城作甚?那上京隔着碚城几千里路途,舟车劳顿,想来是累的不清。”
“我也是个劳碌命啊。”陆长丰端起酒杯,朝着方河关碰了一杯:“还不是陪着我家小姐来这碚城,陆家老奶奶过那生辰,大人国事繁忙又走不开,哪得这般空闲,便差老夫与我家公子小姐一同前往了。”
“远山便是陆家公子了罢,当是年少有为,小小年纪便是修为不俗,真是可喜可贺啊!”
陆远山挺直了腰板:“方老过奖了,只是不知道小兄弟练得哪家功夫,硬是要得!”
“哪有什么功夫,小子不过是瞎打几拳练练身子骨,倒叫陆公子见笑了。”方河关轻抚白须呵呵笑道。
“缙云人杰地灵,瞧着方老精神瞿烁,想来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哪里哪里,老陆你才是身板子硬朗,我非是此地人士,倒往江夏去了。”
“江夏可是人才聚集之所。方老....”
......
原来那陆家小姐唤作陆依,这名字倒是雅致。
方河关心中恍然大悟,脸上丝毫不动声色:“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给就我说了些南秦的历史之类的东西,对了,还有长歌学院,反正杂七杂八的,乱的很。”
差点还把小妮子气哭了。林暄暗暗想到。
方河关闻着林暄身上的脂粉味,抑制住眉间的笑意道:“既然遇见了就是缘分,你可要以诚相待,莫要欺负了人家。”
你这老头这么晚回来,该不会今天跟了我一路吧?怎么啥事都知道?
林暄腆着笑脸,干巴巴的“嗬嗬”笑了两声:“那妮子不欺负我都算好的,我哪里还敢欺负她。”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