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的走进大堂,果然倒在地上的几人已不翼而飞,周围也稍微收拾了下。酒爷又旁若无人的躺在案台上,灌着他的美酒,对我三人进来也无反应。
我也只是对着他微微鞠躬,其他孩子看我回来,热情的喊着奇怪的称呼,八哥,八宝哥,粥哥,八宝粥,小猴般围着我叽叽喳喳,又开始在我身上摸索。
面对这群猴子猴孙,看着他们满脸血污,浑身淤青破口,哭笑不得,只能感叹活着就成,问了下几个,身体没大碍的孩子人名。
喊上其中叫玉米,红枣,桂圆的孩子,还有那个会生灶的发糕,把两袋粗粮递给他们,让他们全部煮了,再唤来一名叫花生的女孩子。
瞧她年长一些,问她会挑野菜不?她只是默默点头,我就招呼红豆莲子跟着她去找一些回来。
我自己则留下来,分别给其余人瞧瞧受伤情况,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项目经理,啥工地没个伤亡的,应急救援预案都写的倒背如流。
神医谈不上,庸医倒是绰绰有余,熟练的用麻绳枯树枝,绑扎固定受伤者骨折的手脚,用煮沸的井水清洗他们伤口,待会再吃顿饱饭,剩下就是直面天命了。
忙活一阵后,发糕给我端来一碗滚烫的粥,转头就跑了,你怎么把酒爷忘了。
喊另一个叫土豆的孩子,又去拿来一碗,端放在老猴子触手可及的地方,接着就吹着面前的热粥,等待片刻,红豆他们回来了。
只是莲子哭唧唧的,红豆在一旁安慰,而花生背着一捆木柴,提着一小把野菜,我起身端着粥迎接他们。
了解得知,莲子扒野菜时滑落深坑,吓得一直哭,直到被花生找到,不过也因此没啥收获,就沿路拾些干柴回来。
把温热的粥递给花生,安慰莲子几句,推着她们赶紧去面喝粥,去晚了可就没了。听罢,红豆拉着莲子就开跑。
回头瞧瞧那名叫花生的姑娘,亚麻布勉强围成裙子,由麻绳系些,光着脚丫,但是脸和脖子却异常的干净,看着周围泥猴们,再看看自己手脚犹如泥塑般,怎么你画风如此不同?
正瞧着,花生已吃完,并舔着碗沿,抬头看见我正瞧着她,她放下碗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有点尬住了,想着我好像还没检查过红豆他们,就对花生说:“我看看你身体吧。”
她沉吟片刻,点下头,端着碗转身走向一个神像旁,将碗放在神像脚下,见我并未跟上,挥手让我过去。
我跟随上去,正疑惑离篝火这么远,我怎么看的清?花生将自己身体隐入神像侧面,看我在面前了,拉开腰间麻绳,毫无固定的衣服,从背后滑落。
花生就这赤身裸体站在我面前,我惊讶着想挡住自己眼睛,非礼勿视,她却只是紧紧抓着自己衣服,不让其落到地上,仿佛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愣在当场,啥情况这是,可眼睛还是不争气的偷瞄她酮体,一想到这不对啊,抬手遮住住自己眼睛。
花生看到我这反应,转头去瞧我身后,看见孩子们身上包扎痕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又将衣服披好,扯了扯我挡眼睛的手臂,露出胳膊给我。
心里暗嘘一口气,难道是我表达不清?
可这未免太直白了,真的很白。
来回观察,花生四肢也有舆情,甚至还有抓伤,可怎么看也不是今天的啊,捏了几下,问她疼不疼,她也只是摇头,难道是内伤?
话说她有去过那个瓮城么,脑子里蹦出这疑问,这。。。问了一句花生她今天跟着出去没,她轻轻摇头。
我在这折腾的什么劲,差点都怀疑自己庸医的水平了,一阵打闹声从后堂传来。
玉米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发糕跟红豆打起来了!”
这在搞什么,示意花生留在此地,看住那几个想去凑热闹的小鬼,我小跑冲向后堂。
只见发糕把红豆按在地上,一直抓着她头发,另一只手则被红豆的牙死死咬住,两个就这么僵持着,莲子怎么抓着发糕背想扯开。
旁边的桂圆红枣看见我过来,喊着:“八宝哥来了,别打了,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