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公公,不如你把铲子给我,我保证,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况且,我就在这,哪里也跑不去,公公您觉得呢?”
太监乙的眼神在她的话语中微微闪烁,似是在衡量着什么。
风雪中,他粗糙的手指缓缓松开温芮的手腕,转而握住铲子的手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好,但你得记着你的话。”说罢,他故意将铲子从门槛上提起,缓缓递向温芮,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掌控感。
当温芮手指刚接触到把柄时,太监乙又猛地缩了回来。
“公公可是诚心戏弄温芮?”温芮明知故问,后退了半步,跟太监乙保持了一段距离。
“别走啊,我这就给你。”
量她一个小丫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太监乙立马将铲子伸进去,温芮故意不去接,太监乙只能伸长了手,看到太监乙伸进门缝的手臂,
温芮的动作快如闪电,借由门外太监乙伸臂递铲的瞬间,她猛然发力,将整个身躯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扇半开的木门上,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门扉如同被巨石撞击,重重合上。
门外,太监乙的手臂还来不及抽回,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夹住,惨叫声撕裂了风雪中的宁静,伴随着骨头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凄厉而骇人。
铲子失去了支撑,从太监乙手中滑落,哐当一声落在雪地上,溅起一片细碎的雪雾。
太监乙的脸上瞬间扭曲,五官因疼痛而错位,他嘴里不断咒骂着,污言秽语夹杂着凄厉的哀嚎,在空旷的院落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贱人,你个贱人。”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要让所有太监都把你压在身下,*死你娘的!啊啊啊……”
门内,温芮紧贴着门背,大口喘息。
她,做到了!
虽然反抗的结果是,下一次的更狠的惩罚。
门外,风雪似乎更加猛烈了,每一片雪花都像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添上了一抹冰冷的注脚。
温芮飞快地抱起铲子回到房内,房顶已经发出吱吱嘎嘎的呜咽声,漏风的瓦片不时地飞入几片雪花。
如果雪再大一点,可能,房屋都会被压塌。
门口太监乙抱着满是血的手臂打滚哀嚎,太监甲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这是咋了?这手怎么回事?走走走,赶紧找太医去啊!”
太监乙疼得直冒冷汗,脸色苍白如纸,额角青筋暴突,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
他紧咬牙关,试图遏制住那从手臂深处传来的钻心疼痛,但无济于事,冷汗如细雨般沿着额头滑落,滴落在雪地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只能抱着断裂的手臂,在地上扭曲翻滚,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那凄厉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更添了几分绝望与无助。
周围的雪花似乎也被这份痛苦所感染,更加急促地飘落,每一片都像是无情的鞭笞,落在他的肩头,又迅速融化,留下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太监乙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温芮,你个小贱人,我一定要你的命!
“太医,小乙这手还有的治吗?”
太医闻言摇头,“出宫去吧,你这手,废了,宫里不养废人。”
太监乙吓得直摇头,“大人,大人,你再想想法子啊,我有银子,你只要能治好我的手,多少我都能拿!”
太医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两,你这手。嘿嘿……”
太监乙咬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