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易中海这时候却犯了倔脾气,似乎何刚的行为,触及到了他思维上的逆鳞,这会儿连媳妇给的台阶都不要了,梗着脖子就大声嚷嚷道。
“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长辈,傻柱,就算你父亲何大清做出抛家弃子这种令人不齿的事。
可他毕竟是给了你生命,将你带大的人,你怎么能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改掉自己的名字呢,这岂不是连祖宗都不要了?”
这话语慷锵有力,逻辑混肴视听,众人也听得连连点头。
眼看众人似乎被自己说动。
易中海心中暗喜,只见他又话锋一转,语重心长的对何刚说道。
“柱子,我知道你以为我刚才是为何大清说话,唉!傻孩子,其实我这完全都是为了你啊。
你想想,要是别人听到你因为何大清的事,而改掉自己的名字,会不会说你这个孩子不忠不孝?
这名声要是坏了,你今后还能不能娶妻生子?”
……
“是啊,人家易师傅说的没错,抛开何大清抛家弃子的事实不谈,傻柱这种私自改名的事,不就是那啥来着……哦……数典忘祖嘛?今后谁还敢嫁给他?”
众人顿时就被易中海的话给说服了。看何刚的目光都不对了。
虽然易中海这种话,听起来还真有那么回事,也能蒙骗不少人,可何刚又不是傻柱,哪会被他这种歪理邪说给糊弄了。
人家街道办都没说他,反而鼓励他,你一个无亲无故的邻居算什么东西?
再说了,人家只是改个名字,又不是改了姓。
还数典忘祖,忘你妈个头!
不过何刚根本就没按他的套路,陷入自证的陷阱,反倒是反手甩出一连串质问,立马就将他推到了院里其他人的对立面了。
“易师傅,你这人管的还挺宽的嘛,我何家的私事你都要来插一脚,是不是院里其他家的事你也要去掺和?
到时候别人教育孩子你也要管?
人家一家人吃多少饭你也要管?
行啊,有这能耐你去管委会啊,还干什么钳工?”
众人闻言脑海里也不由自主想到那个可怕的场景,顿时就脸色大变。
是啊,你易中海什么身份,凭什么管人家家事?
今天能管何家的事,岂不是明天就要管到自家头上来了?
刀子没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们都不觉得疼,反而还能旁若无人的看好戏。
可一旦发现有伤到自己的可能,他们立马就不淡定了。
当即一个个就嚷嚷起来。
“易中海,你什么身份,凭什么管人刚子家的家事?”
“瞧你能的,自己生不出孩子,却还想给刚子当爹,真以为大家看不出来,人家刚子多好的一个孩子,就你这绝户也配?”
“我一看这家伙就不是什么好货,刚子爹都那么混蛋了,他还在寻刚子的错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呸!”
“难怪生不出孩子,刚才还咒人家刚子娶不到媳妇呢,他心思坏得狠,还想人家刚子和他一样是绝户呢。”
……
现在才是五一年年底,易中海在这个院里只是个普通住户,既没有大师傅身份加持,也没有道德金身护体。
所以除了他媳妇和徒弟,院里根本就没人怕他。
如今看他有可能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众人各种阴阳怪气,落井下石的话,就毫不客气朝他两口子心窝子上捅去。
易中海闻言双目瞬间就变得通红,脸上更是铁青一片。
一旁的易家媳妇则是脸色煞白,神情仓惶,连身子都在发抖。
没有孩子是他们两口子心里的遗憾,更是他们无法言喻的痛楚,平日里小心翼翼不敢和人提及这种事。
如今却被人毫不留情的当面戳破,他们两口子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两口子无力的互相搀扶着,在人群中如摇摇欲坠的朽木,哀默心死的承受着众人的嘲讽和指责。
何刚将一切全看在眼里,心中止不住连连冷笑。
“想要用道德孝义去捆绑别人,就要有随时被其反噬的准备!”
况且他都还没出手,更诛心的话还没说呢,易家两口子这就受不了了?
“你们说够了没有,大家都是邻居,说话别那么恶毒,要为后人多积点德!”
就在事情愈演愈烈,易家两口子就要被众人的口水淹没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月亮门处响起。
院中喧嚣的声音这才为之一顿。
然后众人齐刷刷将目光,看向说话的地方。
这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呵呵,原来是后院聋老太太啊!”
“老太太,不知道您老这会儿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众人对这个老太太还是有点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