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顿脸上莫名的表情,菲尔特议员认为自己的威胁已达到了目的。
随后他收了笑容:“不过...血族之吻这东西可不好办,即便是莫尔顿帝都里那些横着走的正式骑士,也不敢说自己能轻松应对血族之吻。”
“5天,你还能活5天,你最好祈祷你能在5天内找到那小姑娘。”
“不然...5天后,这唐顿家族的血脉就真的断绝了。”
“当然...”菲尔特议员的话语一转,言语中充满了诱惑:“如果你这件事干得好...我相信伟大的主人不会吝啬转化你...”
“那你...就能像我一样,”菲尔特议员庄严宣布——仿佛与他一样是了不得的荣耀。
唐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真的能像您一样,成为一名血奴?”
“只要你找到了那名宫廷女官!”菲尔特议员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那你就能像我一样,成为伟大的血族一员!”
“不过,”菲尔特议员的话锋一转:”如果你想要得到如此巨大的荣誉...你必须向伟大的主人证明...你有这个资格。”
菲尔特冰冷的话语,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唐顿的眼眸微微缩了起来,上一个以如此嚣张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还是在上一次。
出于某种原因,他很难有情绪的剧烈波动。
但此刻,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恶心感。
无论是被游戏中小卡拉米boss居高临下威胁的莫名荒谬感,还是出于冰冷现实不得不扮演臣服的屈辱感,都让他内心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种羞耻中夹杂愤怒的感觉,像极了前世结婚谈彩礼时面对准丈母娘,或者被公司“优化”时面对HR,又或者喝醉酒后松开皮带,惬意站在江边,却发现TM是逆风!
正是当初这些难以控制的莫名情绪,才让前世的自己不得不吃那些该死的药片!
他忽然有些烦躁——要知道,前世那些精神科的医生们信誓旦旦告诉他,他的情绪感知能力很迟钝。
但不知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唐顿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变得更丰富了些。
本来他想和菲尔特议员虚与委蛇,多套取一些血族的情报。
但现在他不想这么做了。
于是,唐顿轻轻起身,走到菲尔特面前,缓缓道:“议员阁下,咱们的见面一定要保密...这与你和我的安全有关。”
菲尔特嗤笑一声:“当然...即使是我美丽的妻子,也不知道我今夜去了哪里...”
说到议员大人“这位美丽的妻子”,唐顿忽然想起了前身的某些事迹,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噢...您的妻子的确美丽...而让人着迷。”
“同样的,议员阁下的谨慎也让人钦佩...”唐顿微笑着,“关于您刚才提出的问题,我有不同的思考。”
“听说血奴是没有超凡之力的...”
“呃...的确如此,”菲尔特议员脸上有些尴尬,“但寿命更长了!多了好几十年的寿命,难道这不足够诱人吗?”
“诱人吗?议员阁下,我并不觉得给血族当狗有多么诱人,”唐顿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
“即使能多活几年,也只是一条狗啊!”
菲尔特议员脸上的得意凝固住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仿佛两颗圆溜溜的珠子,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在嘲讽我?
他刚才,难道是在嘲讽我?
这个废物一样的东西,就连南区治安官的位置都是我帮他弄到手的,他竟然敢嘲讽我?
但下一刻,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好像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定住了一般。
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在空中停顿,表现出一种无措。
眼前这个黑发少年的速度...怎么那么快?他不是连剑都举不起吗???
唐顿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屑,半分怜悯,他看着对方,缓缓放开了手。
自诩为伟大血族一员,以血奴身份为傲的菲尔特议员——
他的咽喉,插着一把冰冷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