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一辆老款的捷达,张东认为这车皮实,坏了也好修,到哪都能找到配件,我跟师父都不懂,只要他说好就行。
我们一走,这房子就要空下来,我跟房东阿姨签的是一年的合同,房子不到期阿姨不会给我退押金的。
我跟张东已经山穷水尽,口袋快赶上脸那么干净了,于是跟房东阿姨商量了一下,我们想把房子转租出去,转租以后让下一家付押金,阿姨把我的押金再退给我。
就这样又耽误了半个多月。
张东本要拜我师父门下,我师父说就我这一个都管不来,不敢收,最终还是师伯解的围,让张东做了师伯的挂名弟子,由师父带着他。
师父苦笑半天,埋怨师伯,挂师伯的名,他来带,那不跟自己徒弟一样吗。
师伯的话,师父又不能不听,一声长叹,打掉了牙只能往肚里咽。
临近七月,我们三人便打算出发,我跟师伯和王筱依一一道别,师伯还好,可王筱依哭的梨花带雨。
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已经对我跟张东产生了依赖,也有了感情。
我怕她又偷摸跟来,千叮咛万嘱咐,最终还是没能甩开她。
她哭着找我师父,硬要我师父带着她一起走。
这师父哪里肯。
师父连张东都不愿意带,怎么会带她呢?
更何况一个女孩跟着我们也不方便。
话说的很决绝,耐不住王筱依死缠烂打的哀求。
我师父哪都好,就是心肠太软,看王筱依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只能摇了摇头,又增加一个累赘。
王筱依大包小包的行礼一股脑全塞进了后备箱,幸亏我们三个人没什么行礼,不然后排座都得给塞满了。
我问王筱依怎么跟家里说的,她说她跟父母说的是出去打工。
打工?
我三年才攒了二百八十块钱,没有钱交差,我看你怎么跟父母交代。
转念一想,就像张东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就卸车轱辘,管不了那么多了。
师父坐副驾驶,张东开车,我们王筱依坐在后排座上呼呼睡大觉。
不知道开了多久,我感觉车停了下来。
睁开眼一瞅,天都黑了。
为了省点过路费,张东并没有跑高速,等车停稳,我问师父:“师父,咱们到哪了?”
“长治!正好路过,顺道看个朋友!”
“呵呵,您哪都有朋友,可没一个靠谱的,那林金德差点把我害死!”我说。
师父转回头摸了摸我的头说:“别瞎说,我跟你说过你天生阴阳眼,你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再说了,你这不活的好好的?”
我心说我是活的好好的,可我鬼门关都走了好几遭了,要不是我命不该绝,估计现在早就被耗子当饭吃了。
师父给张东指路,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类似别墅的小院跟前。
师父下了车去敲门,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一位妇女,那妇女问师父找谁,师父说了主家的名字,那妇女才给打开了门。
张东把车停在了门口,我们便跟师父一起进了院里。
师父认识的那些人,都懂些风水,这家院里弄的假山小河,也很考究。
走到门前,从屋里出来一位约莫五十岁的男人,那人一见是我师父,就赶紧迎了上来。
他双手抓着师父的手,我看他好似很激动,肩膀都在颤抖。
把我们迎进屋里,让我们入座。
“邱道长别来无恙啊!”那人拱手行礼跟师父说道。
“呃……”
我跟了师父这都马上四年了,刚知道师父姓邱,我滴个乖乖,今天要不是这人,我估计想知道师父姓名,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师父也拱手还礼,说道:“师弟见笑了,师弟别来无恙!”
“卧槽!”
我实在没忍住,爆了一声粗口。
什么剧情?谁告诉我这他妈是什么剧情?
刚离开了一个师伯,这又遇见一个师叔。
我那师叔听我爆粗口,目光向我移来。
我赶紧起身给师叔行了一个道家礼,说道:“拜见师叔!”
师叔回了道家礼,笑了笑说道:“哈哈,这又不是拍电影,不用那么拘束,你是邱师兄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
“那你骂街是什么意思?”
“师叔,我们今天刚从龙师伯哪里过来,今天又遇见您,惊讶而已!”
我又跟师叔介绍了张东和王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