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雅、红颜，我需要你们去帮个忙。”

“说吧，队长。”

“你说。”

两人回道。

“柔雅，你去城外的这个地方给我盯一下，这里的贪食者有些反常，到一定的时间就会聚集过去，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有问题吗？”

轩辕指着地图上福冶城外的一个废弃工厂。

“没问题。”

“至于你，红颜，这里。”

轩辕指着福冶城里的一个叫做‘天人渡’的一个高级俱乐部。

“这是你的目标，盯也好，混进去也罢，我需要你到这里好好查一查。”

“没问题是没问题，关键是要查什么呢？”

“这里是一个高级俱乐部，会员制的，要进去很不容易，福冶城的权贵们大多都会集中在这里，而且似乎定期会进行什么聚会，我在里卖弄感受到了有贪食者的存在，但那里却一直很安全，这很古怪。”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里和贪食者有关？”

轩辕却摇头。

“不，我怀疑他们在饲养贪食者，用人血，甚至他们的聚会~~”

后面的话，轩辕没有说下去，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这样的话让三个妹子脸色一白，在这个黑暗的时代里，她们已经看过无数的人间惨剧了，但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人类自己会把自己的同胞当做食物。

“好，我想办法。”

任务分配完毕，轩辕走出了房间，点了一根烟，站在阳台上，目光看着远方，今夜没有漫天黄沙，也没有阴云密布，而是闪烁的星空和一道弯弯的月牙。

“你说的那些会是真的吗？”

小雅走了出来。

“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让我们贫穷，把我们变成贪食者，现在还要把我们当做食物。”

“不知道。”

小雅皱眉。

“你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莫名其妙的小雅想起了轩辕看的书，还有纸上的问题，一瞬间，小雅似乎明白了一个问题，似乎现在自己在问的问题，轩辕一直也在问。

人类为何如此贪婪？如此残忍？

轩辕试图在人类的思想经典里寻求答案，而她试图在轩辕这里寻求答案，一瞬间，小雅觉得自己的复仇很可笑，也很没有意义，因为她开始觉得自己的复仇的目标不该是那一群人，似乎是整个人类，整个人类的欲望，整个人类的残忍。

“我不喜欢人类。”

小雅如是说。

“是吗？我也不喜欢。”

“可你还是救了我。”

轩辕转过头，背靠着栏杆，一脸的笑。

“你还算是人类吗？”

小雅抿嘴，不再说话。

而此时的谭浩哲失眠了，凌晨三点，他依旧没睡着，和轩辕通话之后，他的脑子很乱，甚至有些嗡嗡直响。

为什么呢？

因为他自小接受的教育，自小读的书都是在书写人类的光辉和伟岸，然而，此刻的现实告诉他，人类不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