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接着自己大儿子有些白话的书信不禁讪笑起来,对着周围的一群军中将领笑骂道:“小子也敢捞功了啊!”
大家还能怎么的?还不是忙陪笑起来,好在战事进展非常顺利,曹操欢喜得给儿子来个奖励,都大笔一挥,准许了事!
而曹昂也正是抓住了袁术被阿父打的鸡飞狗跳到处逃命的情况,这才抓住了时机,如果战事吃紧甚至不相上下,他曹昂也是不敢在那时触动曹操的逆鳞的,即使他是曹操的长子!
鄄城这边的热热闹闹,与府邸上的诸多官员也是心生诧异,荀彧作为留守的最高决策者,也是悉数照办了下去。
当然,一些人能够成功上位,也意味着另一些人将会被冷落甚至贬谪下去,官职、官员只能那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并不能完全由着自己决定,还不是靠着决策者的信任,分清阵营敌我!
这天,从事中郎许汜下值回到家中,那边可人的少妻张氏抱着儿子迎了上来,吩咐女婢给老爷倒茶添水,看着自家老爷闷闷不乐的样子,忙问道:“老爷呀,是出了何事?”
许汜狂吞着茶水,使劲拍向桌子,“嘭噔”一声巨响,虽然没有把桌子给怎么样,但是张氏怀中的男娃娃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无名怒火,马上“哇哇”哭了起来!
许汜听得烦躁,不由脱口怒骂:“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要这小子何用!”
张氏抱紧怀中的儿子哄着,一边埋怨地哭腔说道:“你作贱孩子又做什么?我们娘俩招你惹你了!”
许汜倒是没有道歉,反而冷哼一声,留下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便急匆匆出门了。
张氏泪眼朦胧地呆在原地,抱着儿子痛哭起来!
许汜心中烦闷,实在是无从发泄,虽然他也是无心才向着妻子发泄心中怒火,可是终究要找个办法解决事情!
许汜一直都是富有远大抱负的男人,别人称其为“国士”,他也一直是以此自居。师傅杨虑(杨仪哥哥,就是佼诏杀魏延的那位)死前,还握着自己的手要自己秉承“德行”,可是自己怎么越活越没法声张德行了啊!
许汜发着愣,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名士,同为从事郎中的陈宫家门前。
许汜回过神来,经过晚间的微风这么一经吹拂,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正准备按照来路回去。
可是鬼使神差间,又上的前门敲响了起来,没一会儿,小厮开了门,许汜报上身份,小厮便入院回禀,当即被请进了前厅!
陈宫出现时,许汜仍旧在内厅发着呆,他走过去只身行礼,忙问道:“伯清,如此晚间造访,可是有急事啊?”
许汜忙起身回礼,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就是出来走动、散心,没想到便不由来到公台府前,你说,我这便厚着脸上门讨要杯茶水解渴呗!”
陈宫不动声色地看向桌上纹丝未动的茶杯,本就性情刚直的他,也是请许汜入座,才说道:“看来伯清不是为了茶水而来的啊!这是有心事需要人来宽慰啊!”
“公台,你我相交多年,我许汜是什么人,怎样的脾性,公台能不了解?”许汜凝神看向灰暗的屋外,此时屋内尚且有着蜡烛的照亮,许汜又是一阵无力说,“就怕公台已无当初之志,不知尚且是否能全身相托了?”
陈宫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啊,说这说那的,十分不痛快,要他说啊,世上可没有人比自己再刚直壮烈的人了!
于是陈宫还是劝解道:“不就是那些事儿吗?我自然深知伯清之心,还怕你不来呢?”
许汜大大地“哦”了一声,他很明白陈宫的机智,少时便与海内知名之士互相结交,他许汜也是唯独佩服的人!
“公台,是怎想的?”许汜十分热烈地盯着陈宫说道。
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