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被扣押围困的这军营自然是自己的白绕部,那带来的200轻骑兵。
他们先前驻扎在城外的密林中,曹昂也是吩咐过白绕要他低调谨慎行事,切勿在这顿丘惹事生非!
而白绕的脾性他是知道的,在这里肯定是不会主动惹祸的,所以是有事找上他了!
曹昂立刻骑上马与旁边的尹先说:“那是袁遗的人马,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不知道,好像不是城里的袁家一系的将领,他们倒是没有动粗,那校尉只是说找主事的人说话,我便和白司马商量,这便来找少爷您回去主理!”尹先忙回答道。
曹昂点着头,理了一下思路,这样子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如果是那袁遗部众,那曹昂他们就暴露了,所以也不得不重新寻找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果然,在营地那里白绕部的所有兵士将领们都被软禁隔离在栅栏里面。
只见外围一大圈拿刀持枪的军士在严阵以待!
想必便是尹大目所说的那“校尉”的人马!
好家伙,曹昂摇着头苦笑,自己还叭叭的去救别人,没想到他现在也处在这么个尴尬的局面!
“来者何人,过来说话!!”一声吼叫突然从旁边传过来,曹昂一行人循着声音方向停住了。
只见入眼处有一队兵士簇拥着中间的壮汉走了过来。
此时的晚间,在这密林中,夜色也很灰暗。
来人都举着火把,曹昂还正在适应环境中。
走到近前,倒是那壮汉先开口了,他激动说道:“哈哈哈,俺当是谁啊!原来是子修啊,月余不见,壮实不少啊!”
曹昂也觉得这声音耳熟,待彻底适应了光照,他才认出了来人。
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乐进,字文谦。
曹昂直接跑上前,一把扑上乐进肩头,高兴说道:“谦叔,你去了哪里,怎么都不见你身影啊!?”
“哎呦……哎呦,真是壮实不少,也长高了,叔这都抱不住了!”乐进也是笑哈哈地,放下了曹昂,看着对方一脸欣慰的样子。
“谦叔,这些兵士都是你的人喽?”曹昂指着那营地外围的一大票人群,他也嬉笑道,竟然如此轻松。
旁边的卢洋看到一愣一愣的,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互动也太热乎了吧!
“俺不是奉主公之令回老家召集募兵嘛,这些时间募得千多人,这便回程了,后来在沿路听说那濮阳被主公攻陷了,这才沿着顿丘而来,想要从此地南下呗!”
“谦叔,不用回濮阳了,现在咱们移治东武阳,以后那便是东郡治所,也不用渡黄河,着实方便了不少呢!”
当然,乐进是不明白这其中为什么移治所的“弯弯绕绕”,他也不需要明白,只要听从主公安排便是,他摸着大胡子,笑道:“明白,你叔俺听着便是!”
曹昂也笑着点头,说道:“不过,我还是得尽快修书一封,明日便带去东武阳,给阿父通报过目。”
此时,那曹家大军应该也早已启程去东武阳了,再说鲍家部众在曹昂来顿丘前一天便已动身去了济北国。
所以,算上时日,差不多正好是可以向东武阳传令的时间。
于是,“叔侄”两并肩走向中军大帐,乐进立即吩咐家将撤掉包围网,都是自家人!
他还不忘询问曹昂说:“这都是你的部下,可以啊,这些兵士训练有素,一看就都是精壮汉子!”
“前身是黑山军,这不,被我收服了呗,哈哈哈!”
“你小子可以啊,谦叔都不得不佩服了啊!”
“谦叔就别说这些虚言了,那之前是这些人惹到叔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呢!?”
“误会……都是误会,俺还说,本来想在这顿丘外围歇脚,明日便南下濮阳,找着地点扎营时,没想到这么多鬼鬼祟祟的军士驻扎此地,俺瞧着可疑,便叫人围着,莫不是盗贼之属!”
乐进又不忘补充道:“俺与那姓白的什么校尉说话,他先是说自己是曹家军队,但又支支吾吾不说主事的人是谁,这才彻底被俺们扣了!”
曹昂点点头,分析道:“确实是误会了,那白绕原来是黑山军一首领,此时效力于我,是我直属部队!这才瞒着您,大概是维护军事指令,不愿暴露我的身份,谦叔,勿要怪罪便是!”
“执行军令是军人之天职,俺怎会怪罪于他,再说俺与那白兄弟可都是曹家同僚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