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厉嘴唇已经蹭到时厚的皮肤,他身子整个麻了,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迅速将人抱到床上,梁晓厉却还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别闹。你先躺会,我去厨房看一下。”
梁晓厉眉头一皱:“话真多。”
索性抬头,堵住。
时厚当场愣住,半天脑子不做反应。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才猛地回神,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时厚逃也似的出了卧室,那模样甚至有些狼狈。
汪梅换好了鞋刚要出门,就看见时厚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跑出来。两人对上视线,汪梅一副过来人的目光审视时厚,倒给时厚看得浑身不自在了。
他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佯装淡定:“那个,不是说熬了醒酒汤?我,我看看熬好了没……”
“行了,差不多了,我刚把火关了。你啊,指望不上!”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
“你过来。”
时厚一脸疑惑地过去,汪梅便抬手指着他教育:“我跟你说啊,你给我控制住!别趁着人家女孩喝醉了就动手动脚的!”
“我没……”时厚冤枉啊!妈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动手动脚啊!
“啧,我跟你说正经的!”汪梅说着抬手拍了他一下:“小心人姑娘醒了怪你!”
“我也是正经的啊!”
“总之!不是你情我愿的,你就别霍霍人家!听见没?”
“我什么时候霍霍人家了!我……”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赶时间呢!我说的你给我记住了!”
“哎哟行行行知道了你快走吧……”时厚边说边把汪梅推出了门。
汪梅末了都不忘回头嗔怪一声:“臭小子……”
送走了汪梅,时厚准备去厨房盛一碗醒酒汤,却突然听到卧室传来“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一阵风一样飞奔过去,却见浴室的灯亮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向里面看去,梁晓厉正站在花洒下面淋雨,一瓶洗发水躺在地上。
时厚惊,赶紧冲进去关了水龙头,扯了浴巾来给她擦:“不能洗冷水澡!”
现在已经算是入冬了,京华虽然气温没有特别低,但也是必须穿厚外套的程度了。这时候洗冷水澡,十有八九要感冒。
经过刚才冷水一激,梁晓厉已经清醒了些。她抬手接过浴巾,一边自己擦头发一边说道:“但是有效。我好像,清醒点了……”
“那也不行,湿衣服得赶紧换下来。”时厚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他家里从来没有女生留宿过,所以没有女士衣物。
“啧,随便找件衣服吧,先换下来再说。”
时厚翻箱倒柜找了件自己的睡袍,拿了就冲回卧室,梁晓厉正费劲巴力的往下撕身上的衣服,甚至隐约露出了肚子……
时厚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他赶紧回过身来,反手把衣服递过去:“家里没有女士睡衣,这是我的,新的,你将就一下吧。”
梁晓厉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她还在皱着眉头跟身上的衣服做斗争:“我……我脱不掉……”
梁晓厉着急,身上又渐渐燥热起来。
时厚手举了半天也没见有人伸手接睡衣,只能硬着头皮转回来。梁晓厉身上的毛衣是套头的,衣服脱到一半,连打底都被连带着掀起来。本身衣服就湿了水,他甚至隐约看到了内衣……
时厚脸唰一下子就红了,这这这……他又赶紧把头转回来,心里暗骂:时厚你眼睛往哪看!?
“哎呀我,我脱不掉!”梁晓厉现在只觉得浑身发软,虽说脑子清醒些了,可仍旧是使不上劲,竟然连脱掉一件湿毛衣都这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