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脱医生的裤子?”
霍殃手贴上来的那一刻,郁娴的理智彻底崩塌,想要再去蹭一蹭缓解情欲。
只是却被人避开。
她睁着蓄满泪水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你说。”
霍殃面对这么美的脸低叹一声,嗓音不自觉地带上低沉的沙哑,边说边拿出手机。
“阿娴,我们好久不见,即使我退出,你跟傅斯年也难以修成正果啊。”
说着吻上那双惨白的唇,咔嚓一声,相机定格,停留在这一幕,未来轰动京城的照片在此刻完成。
自吻落下那一刻,像是荒漠中濒死的流浪者寻得了甘甜的水源,郁娴毫无章法像是个莽撞的初学者急切地吻着。
霍殃狭长的眼尾,透出笑意,在郁娴看来却像是浸了毒。
“曾经的燕京第一名媛居然如此诶,把你这副样子投到广场大屏该很是热闹,到时候就不止我和傅斯年知道你是何等的表里不一了。”
男人抚上她的背缓慢抚着,丝绸质地的衣服下是惑人的艳骨。
霍殃低头看了看女人,埋在她的颈窝:“我是不是说过,等我回来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被家人送到老男人床上的滋味如何,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被玩死了。”
“不是不知好歹吗?那以后我让你不知死活。”
郁娴什么都听不到,而且还觉得他太聒噪,抬起手臂想要索取更多,却不知如何下手,情欲如同藤蔓缠绕全身,又向男人伸展而去。
而霍殃皱眉,那情药可能是下了一头牛的量。
平常矜持的人就像是缠人的妖精魅惑。
青丝如雾如烟,垂落延颈,将凝脂玉肩半遮半掩,素纸荡着墨线,摇摇曳曳。
霍殃手握着女人后颈,慢慢向下握住骨感十足的肩膀,掌心往后移至微突的蝴蝶骨。
郁娴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只凉爽的手上,她不敢打扰,祈祷着他不要停。
但是他停了。
郁娴哼唧出声,带着哭腔求道:“你快点啊。”
霍殃低咒一声,他看着氤氲着水汽的眼睛,盯着她问:“你看好,我是谁。”
郁娴用仅存的理智问道:“铖珩,你是不是不行?”
霍殃:“郁阿娴,便宜你了。”
霍殃拿起床上的那个盒子,皱眉来回翻看:“这玩意儿怎么用啊。”
好不容易研究会了,“小了,你等着我去找个大号。”
郁娴真是够了,但凡这里有第二个男人她也不会选他。
霍殃正打算先离开呢,回头看了一眼郁娴,直接看呆了,郁娴自己也疏解不了还更难受了。
霍殃和郁娴的第一次,简直是天雷勾地火,一个中*药的恨不得把身上这人榨干,另一个是好不容易第一次开荤,简直是要把少年时梦中做的都要在女孩身上做一遍。
清醒的郁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招惹上霍殃这个神经病反派了呢,她左想右想,没有崩人设啊,霍殃应该很讨厌她这种面白心黑的虚伪白莲花的,四年前两人绝交不就是骂她虚伪吗?
“砰!”门外的声音打断了郁娴的思路,门把手转动,男人一身黑色丝绸睡衣走进来,眉眼处还透露未消的情欲,他走进去把一个袋子放到一边:“换衣服。”
蹭!郁娴坐起来,丝绸锦被下不着寸缕,“你算计我。”
霍殃一只腿跪在床边,郁娴拽着被子往后靠,男人一把扯住她,郁娴抬起眼,四目相对。
霍殃还没尝够她的滋味,抬手捋着她的发丝,动作亲昵:“这才哪到哪啊,郁娴,你还没求我呢。”
霍殃裹住她的脸想要吻上,郁娴偏头,又被强势掰回。
“外面有惊喜,换好衣服,嗯?”
郁娴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在她看来,她要死了,本来就懒得说话,现在更懒得说了。
只是出了卧室,看到沙发上坐 着的男人,郁娴觉得,她不是要死了,如霍殃所说,她要生不如死了。
男人清隽的侧颜在朝阳下也是清冷到没有人气,他侧头看过来,勾起了唇角,只是眼神冷漠到极点让人心惊。
“阿娴,见到我很奇怪?”
郁娴脸色发白,不自觉后退几步。
身后一个手裹住她的腰阻碍她的逃离。
“可不是?她现在应该以为我们是反目的仇家呢。”
傅斯年放下手里的调查报告,对着郁娴笑了笑,依旧温润。
“过来。”
郁娴没动,傅斯年表情不动,但是声音冷下来,像是裹着冰,让郁娴脚底窜上寒意。
“别让我说第二遍,不然就不是走过来了。”
时隔四年,三人出现在同一屋檐下,却是对她的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