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魂未定,连忙连滚带爬从床上逃了下来,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鼓起勇气去打开房门。房门缓缓打开,咯吱咯吱的木门声响起,屋外立着一人,正在院中浇着花丛。
是仲景,我赶紧躲到了门后,又悄悄地探出头来看他,只听到屋外他说到,“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
我吸了口气,正正地立于门前,走了出去,缓缓来到他的跟前,只见他头也不抬的浇着花丛,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在他的周围绕着,又不知如何开口,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昨晚,没什么事情吧?”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我又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说道,“我应该不用对你负责吧?”我马上又解释道,“我是说,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吧?”仲景悠悠然地说道,“比如什么事情呢?无法挽回?”
我的脸一下子刷的红了,“就是,就是。”
显然当时的我内心十分焦灼而无助,我的本性暴露无遗,我这种既怕担责任,又怕被束缚住的心思,仲景一下子都看在眼里。
他好似将我看透似的,淡淡然地说道,“放心,没事,但是昨晚,你也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扶着额头,惊慌的说道,“我做了什么?”
“你喝醉了,我可没有喝醉。”仲景说道。
他抬头往窗台前看去,说道,“那里,你可还记得,是你开始的。”我捂住嘴巴,一脸惊讶地说道,“那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我,我,什么都不想办。”我竟然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
“那便随你的意思吧。”他还是淡淡然的样子,转头浇起了花,我则转身赶紧回房中,只是好像身后的仲景弱弱地说了句,“反正,你迟早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似乎没有任何表情,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正是案件的关键时刻,竟然在此时发生这样的插曲,我不禁在自己心里谴责自己美色误事。
我回到房中,迅速梳洗完毕,着好衣裳,便准备出门,今日不用上朝,我自是去了趟府衙,案件进展如故。
仲景也与我一同前往,只是他今日倒是显得积极不少,只是我总在用余光打量着他,见他春风拂面,笑容盈盈,看着就来气。
从府衙回来的路上,有探子来报,今日张敬之要前往岩水寺。自从上次仲景跟我建议,安插探子密切监视张敬之一举一动后,一直以来,都发觉不了张敬之的任何异常行动,他每日照常上朝,下了朝回家,同朝中官员往来,毫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