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姓林的,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时候说的那些混账话干的那些混账事,这都是跟你学的,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牧哀嚎着,贴着脸对着自家老爹一阵狂怼,直怼到林厉心中咯噔,终于是落寞的丢下了手中的棍子。
草屋安静了,林牧继续趴在床上,嘴上不说,心中暗自得意。
“哼,老家伙,还对付不了你了!”
林牧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暗自得意,只是,不经意间透过窗户,看到了自家那虎背熊腰的老爹站在篱笆墙处的背影,心中莫名感觉到一种不太重要的小难受。
“哼,不管,我又没错,睡觉,睡觉!”
说着,一把将枕头盖到脑袋上,想要继续酣睡,只是心中莫名其妙乱糟糟的,就是睡不着。
“罢了罢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老林你计较了!”
说着,咬咬牙还是背起了书包。
院子里,林厉依旧那么笔直的站着,眼神落寞,一言不发。
至于林牧,走出院子后,始终是良心难安,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自家的老爹,又顺着自家老爹的目光所在的方向看了看。
那里,是天尽头,是高山,是大木,当然,还有早起的太阳。
“哼,老家伙又装深沉,一座破山,一个破太阳有啥可看的,有那时间多睡点觉不香吗?”
这样想着,整个人又恢复初始的没心没肺,追着蝴蝶唱着歌,穿过弯曲的泥巴路向着学校走去。
林园小学。
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几根粗大点的木头随意搭建的比较大一些的草堂。
草屋八九间,除去老师们的宿舍,除去厨房和食堂,再除去茅厕,也就剩下两个大一点的草堂。
十岁以下的孩子在一个草堂,十岁以上的孩子在一个草堂。
教学的内容涉猎不多,大致分为文武两科。
文科包含历史,天文,算法。
武科分为体、术。
像林牧这般大的孩子,一般都被分配在文科班,主要就是粗略了解一些历史,天文和算法的基础知识,在上一个时代,这应该算是教育中的扫盲。
至于武科,则是需要进入青春期的孩子才能学。
文科草堂,当林牧走进学堂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授课。
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符直看得林牧头大。
这哪里是文字,这简直就是千万只爬爬爬的蚂蚁,看着就有大恐怖。
当然,这不只是林牧一个人的想法。
基本上,在草堂里呆着的七十二个孩子都是这般的想法。
因为这些字符不是文字,而是一个个蒙昧的规则。
这就是新武字符,当然,有文化的人更喜欢称呼这些字符为道文。
不过,这样优雅且有内涵的称谓到了林牧这里那就是蚂蚁爬爬了。
好几次的答辩上,林牧贴脸顶着导师的威严直接说鬼画符,气得严肃认真的老人家差点没把林牧他爹给骂个半死。
没办法,林牧的老爹林厉那也是老人的学生。
当然,在这一点上,林牧是不在乎的,毕竟他爹揍他的时候也没顾念过什么同门之谊,老学究揍他的时候也没给过他爹面子。
也就是遭受双方毒打的时候拿出来过过嘴瘾,就比如现在,在老人的毒打中,林牧就在幻想着他爹当年挨揍的场景,想着想着,这货居然还笑了。
一进草堂,看到那一大黑板的蚂蚁爬爬,林牧就脸黑。
因为,这个七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又又又,又盯上他了。
“林牧,你来说说,这些道文你都认识几个?”
老人轻轻抬了抬鼻梁上的老花镜,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没有一点点老爷爷该有的慈祥。
至于林牧,在听到李老头叫自己名字的瞬间脸就黑了。
“哼,谁要认识那些鬼画符,学来也没用,学来干什么?”
林牧那是张嘴就说,丝毫都不带怂的。
至于李老头,手中的戒尺早就嗷嗷待哺,就等着林牧这句鬼画符了。
“哼,混账,你管这叫鬼画符,你知道这些道文对我人族有多重要吗?”
“小王八蛋,今日老夫就好好替你那王八爹好好管教管教你!”
说着,老人那佝偻的身子瞬间笔直,大踏步走到林牧跟前,一把拧起林牧就摁在了课桌之上。
接着,啪啪啪,草堂内穿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有好事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盯着惨叫的林牧做起鬼脸,接着,也被老人顺手一摁,同样的趴在了课桌上惨叫起来。
隔壁,武科草堂。
原本闭目盘膝的武科导师王林在听到文科草堂传来的惨叫声后,神情激动,瞬间站起。
“孩儿们,今天的课业有了,跟我走!”
说着,四十几个少年少女欢呼雀跃的跟在王林身后向着文科草堂走去。
“好好看,好好学,这就是咱们武科的启蒙课业,练体!”
说着,右手指着课桌上趴着接受李老头毒打的林牧开始一天的武道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