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再次摆好阵势，当着张启的面将金豆盖在碗下，随意转动几次位置。

“上次你好像不太信我，这次你自己翻，我一动不动。”瞎子说道。

张启虽然发动了天眼，却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张启决定相信自己，猛然掀开中间的碗，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哈哈，本想让你一次，没想到这么简单还选错。”

张启懊恼的掀开剩余的碗，金豆果然又在右边的碗底。

“你问吧。”

“好，既然刚才的问题你这个反应，想来肯定是听说过河西村的事了，我问你，河西村屠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回答是穿越者，那肯定是自报家门了，但这个瞎子看起来又很难糊弄，张启决定按陈石的说法回答他。

“我听说是一个魔修。”

“一个魔修。”瞎子低声咀嚼着这句话，“原来他们是这么解释的。”

张启担心瞎子再问下去会难以回答，生怕漏了馅，站起身就要走。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瞎子要求道。

“不行了，这时间也不早了，再耽搁师傅要责备了。”

“别急嘛，这样，你再来一次，这次你自己转，自己猜。”

张启一听来了兴致，毕竟他还是很想知道关于死钱的事，这关系到他要如何理解自己天眼的能力。

“好，就再陪你玩一次吧。”张启装作很勉强的语气。

瞎子一听，赶忙铺陈好道具，三个碗一摆，就比划着让张启上手。

张启在案几上挪动三个碗，明显感觉到其中一个碗下东西在滚动，当下停也不停，一把翻转碗底，将下面的东西攥在手中。

“这次怎么样！”张启兴奋得大喊。

“好了，那你尽管问吧。”瞎子说。

“那我问了，我想知道，这个死钱是什么东西？”张启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

瞎子听了，头向后扬了扬，嘴角微微翘动。

“这死钱啊，是源自我们家乡的一种风俗，人死之后，要在眼睛上盖两枚钱币，久而久之，这眼睛上的钱币，就跟死联系到了一起，叫做死钱。”

“那你一个活人，为什么眼睛里要带死钱？”张启继续问。

“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瞎子摇摇头。

“那好，再来一局！”张启说道。

“不来了，天色不早了，你看，这集市都快散了。”

张启抬起头，的确，集市上的行人都已经稀稀落落，店主们也都在忙着收摊。

瞎子也将三个瓷碗摞在一起，作势要收。

“前辈，我真的很想知道。”张启语气诚恳。

“算了吧，小道士，太好奇不是好事。”

越是这样，张启就越笃定这瞎子肯定知道什么，他攥紧手中金豆子，往身后一背，说道：“前辈，你这金豆还在我手里呢，你不回答我可不给你了。”

瞎子听了反而笑了一下，说道：“唉，你这四方观也是名门正派，怎么还欺负到一个瞎子头上来了，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前辈尽管问。”张启大喜。

瞎子却一改之前的嬉笑语气，声音低沉的问道：

“那陈石斩杀魔修以后来到你们四方观，是不是还带着一男一女，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在不在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