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雾中,走出一名玩着匕首的男子,看清容貌后,留着两撇精致的小胡子,脸上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惊讶的笑容。
“公子,好剑法!”男子直接说道,“只是不知,刚刚那话是何意思?”
“敢问二位的名字。”顾剑门缓缓开口。
“我们本不该有名字,但我愿意告诉公子我的名字。”男人依旧很有诚意,“我叫苏暮雨。”
“他都说了,那我也告诉公子,我叫苏昌河。”
“二位若想试试我的武功,可以开始了,再来想想刚才我的话!”
苏昌河给苏暮雨使了个眼色,苏暮雨心领神会,“公子,是打算看一看我们的诚意么?”
苏暮雨将手中的酒杯递给苏昌河,后者接过来就喝了一口,“好酒啊,暮雨!”
苏暮雨不再回答,执伞的手忽然停止了,那些围绕在竹伞旋转的雨水在那个瞬间哗然地落了下来,也就在那个瞬间,那一把竹伞突然“嘭”地一声爆裂开来,像是一朵银花在瞬间绽放一般,所有的伞骨也露出了里面的金属色的细剑,十七把细剑溅射而来,向四面八方飞出去。
苏暮雨手中握着的伞柄露出了尖锐的剑身,他一跃起身,朝顾剑门直刺过来。
可他的直刺被顾剑门挡反开来了,他往右边一闪,躲开了顾剑门的反击。
顾剑门提剑追了上去,又是一记挥砍。
苏暮雨弯下身来,他的节奏已经被顾剑门完全压制住了,他手中的长剑施展不开,只得不停地闪躲。
外面的雨变得倾盆起来,雨水敲打着屋檐,发出剧烈的声响,可苏暮雨此刻,却只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呼吸声。
顾剑门左手使剑,右手挥拳,气势如雷,完全没有了此前的慵懒模样,而像是战场上的猛兽,所有的獠牙都已经露了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那便试试!”
‘正好回来后,看看武学如何!’
苏暮雨将手中的剑旋转起来,那把被他叫做“暮雨”的剑突然变得无比柔软,缠住了顾剑门的‘月雪’。
顾剑门以力破巧,一记回振,将剑身抽出,向后退去同时一记剑芒递出,苏暮雨回剑挡拆,连退数步。
“公子究竟是何意思?”男人喘着粗气,问道。
顾剑门站在那里,左手持剑,闭上了双眼,飞舞的双袖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身上的雷霆之势一下子丧失了。
这是顾家的绝学武术——兵势剑。
“既然如此,那便给公子看看我们真正的诚意吧!”苏暮雨左手用力一动,刚刚从纸伞上飞射而去插在两边墙上的十七把细剑突然一动,许多极细极细几乎透明的丝线连接着他的左手和那十七把细剑。
顾剑门睁开了眼,挥剑刺向了苏暮雨,气势如虹,破军之威,沿袭了顾家几代从军的刚猛之风,所过之处,细雨如丝般避其锋芒。
苏暮雨“喝”了一声,左手用力一扯,十七把细剑从墙上飞射而下,向顾剑门袭去。
一剑之后,双方各退几步,苏暮雨拉扯细剑向顾剑门的周围迎去。
顾剑门转身旋转着自己的剑,那些十七把细剑被“月雪”一击,突然又一次散射开来。顾剑门突然停住了身形。
十七把细剑开始在庭院里飞舞,没有规则的起舞,像是被神人驾驭着一般,放肆飞奔着。可实际上控制着它们的,只是男人不停抽动着的左手。
然而顾剑门又一次静了下来,那些飞剑绕着他旋转着,却没有进攻。
终于,一把细剑朝着他笔直刺了过来,而顾剑门也动了。
“好一手十八剑阵!”
他突然,也开始舞蹈。长袖纷飞,黑袍舞动,顾剑门挥着剑,开始了一段绝世的剑舞。
他在那十七柄细剑的包围下开始了舞蹈,他挥剑,舞袖,起身,金属的碰撞声像是琴声一般错落清脆。
顾剑门变得神采飞扬,一剑一舞恍若世间神人。
十七柄细剑一次又一次地逼近,却找不到一丝破绽,而顾剑门便在这金属闪烁的雨幕之中,以‘月雪’起绝世剑舞。
顾剑门左手持剑,风雨焉来,熟悉的剑法,钟山风雨,细雨绵绵又如何,他的剑法依旧张狂,随后一剑既出,好似周围雨幕为他洒开,微风渐渐暴躁为其所用,一剑破雨霁,随后迎风立,起舞上下翻腾,脚踏七星步,连出七剑,荡平剑阵,暮雨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