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等一下!”
她站起来,来回踱步,焦急地想要去抓捕那一闪而过的明悟。
“你说你看到史氏姐妹俩不太守妇道?他们是一家人!猛叔不可能会无缘无故跑去一户人家家里做那种龌蹉事!那刁雄是做小生意的,但是基本上没做过什么生意,却一直都有闲钱维持生活……”
她一边呢喃着,一边将这些情况在脑海里盘旋着,最后想起了曹青!
颜子苒拧眉细想片刻,轻声问道:“会不会,这三人只不过是临时搭在一块的?而那史氏姐妹,其实是窑姐儿?”
陈松伟最先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是假夫妻,实际上是做暗娼生意的?”
“所以,郝捕头在夏捕头那里喝了酒之后,就跑到刁家去,就是想……”尹茯苓说到一半,脸颊有些通红,说不下去了。
夏健仁闻言,急忙道:“不会吧!我是当捕头的,若是刁雄是个皮条客,那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问过周遭其他百姓了吗?”颜子苒沉声问道。
夏健仁一时半会答不上话来:“这,这……”
“当初你怎么跟他结识的?”陈松伟追问道。
夏健仁支支吾吾地说道:“当时他来县城里买房,我领他去改房契和落户时,他给了我一笔银钱当茶水费。后来又邀请我吃了几回酒,托我办些小事。”
陈松伟顿时就明白了,夏健仁这是被一点蝇头小利给蒙蔽了双眼。
夏健仁着急了:“我,我敢保证,这县城里的暗娼我都一清二楚,他们绝对不是。再说了,郝捕头都是府城里的总役,他要找女人,那还能去找这种不干不净的暗娼吗?”
颜子苒幽幽地说了一句:“明着去青楼寻欢作乐,只怕周婶饶不了他!”
夏健仁顿时无言以对。
“总之,先去问问周遭的百姓。若真是窑姐儿,总会接过其他客人的。”陈松伟长叹了一声,已经认定了这个想法。
夏健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现在去把仵作请来还来得及,再晚一些,只怕就不大方便了。”
“好,那你当心些。”颜子苒回了一句,陈松伟将夏健仁给送了出去。
夏健仁走后,颜子苒和尹茯苓将最近收集的线索都记录了下来。
最后,颜子苒执笔,写下了一行字。
“两名死者的指甲上,皆有丹寇,丹寇色泽红艳,经久不变,应为上品。”
陈松伟回来,看到这一行记载,恍然道:“你是看到尸体上的指甲,才揣测史氏姐妹是窑姐儿吗?”
颜子苒点了点头:“刁家又不是大富大贵之家正经的当家妇人,成婚之后鲜少会涂指甲,每日需要自己劳作,洗衣做饭之人,哪里能有这种心情?”
她说着,又指了指另外一张纸:“更何况,史氏姐妹都有二十七八的年纪了,两人竟然都未曾生育过,这更加佐证了我的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