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拉住越无秋的手,可惜道:“哎呀,越兄啊越兄,你如此聪明,怎么结识了长孙直那种小人!”
“这是什么说法?”越无秋一脸无辜。
钟常辅接着解释道:“最早定下春花节制度时,就已经说好,不准收花农租金,还要送他们耕地,完全是让他们白住我们的地呀。”
“这和长孙直有什么关系呢?”越无秋问道。
钟常辅气愤说道:
“当时长孙家凭着蛮横无礼,愣是没有收容一户花农,最开始倒是没什么,大家都不把春花节当回事。
“现在不一样了,家家户户都过春花节,长孙家可是大户,每年从我们这里买花就要几千两白银。”
苏正看着越无秋脸上愣愣神情,补充道:“越兄好好想想,长孙直是不是让你买了花之后,再卖给他呀。”
越无秋原本还是愣愣的,他只是把长孙直拉出来垫一垫而已,想不到这么好用,一时语塞,只得道:
“是,是。”
苏正瞧准时机,也将自己腰间的银袋子递给了越无秋,说道:
“越兄,这长孙直脑子不好,从他那赚点钱可以,千万别和他站一起去了,他长孙家两姐弟,脑子都缺根筋。”
见苏正还想说下去,钟常辅暗自将手伸到他背后,敲了他两下,苏正这才停下。
钟常辅一转话题,道:“越兄,这家里老人不爱变通,劝说起来很是麻烦。”
越无秋见又回到那个话题,便打算再和他们说清楚些,大不了从一些细微之处改起。
只是没等越无秋张嘴,钟常辅就开始说起了出人意料的话:
“不过我们愿意帮越兄一把,而且我们不仅要让越兄拿到买卖节花的凭证,就连我们,以后节花也不再向花农讨要,只在越兄这里购买,至于价格嘛,越兄优惠些就是。”
钟常辅拍了拍越无秋的肩膀,使了一个令人玩味的眼神。
这下苏正人懵了,直接把钟常辅拉到一边,小声警告道:“你疯啦,每年丢几千两给他?”
钟常辅不慌不忙,嘲笑着苏正,说道:“你们苏家,给不起这点钱?我不仅要给他几千两,我每年给他几十万两银子。”
苏正突然一惊:“你要拉他入伙?”
钟常辅坦然一笑:“他配吗?一个佃农出身的。
“他是女帝近臣,最重要的是什么呀?是孤。他收了长孙直的钱,又收了我们的钱,他还孤得住吗?
“我们借他当上了官,又打掉了女帝的一个近臣,你想想,这是多大的喜事。”
苏正听完,恍惚着点了点头:“要论起损人来,还是你狠。”
钟常辅不和他计较许多,拉着他回了头,对越无秋说道:“越大人,我们考虑好了,只要求一件事。”
“你说。”越无秋面带笑容。
“刚才那首诗,还请再写一遍,交由我等决定,怎么排序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