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9日星期二6点37分,华夏国燕京市西城区。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我从梦中惊醒,用力地按停了手机闹钟。
七点半,我坐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早点摊上吃着炒肝和包子,比平时整整早了一个小时。
突然,疾驰过来五辆黑色的“燕华牌”骄车,急刹在早点摊旁边。冲下来十几个黑超墨镜,黑西装的大汉,团团围住了正在吃早点的我。周围的食客见状,瞬间作鸟兽散,逃了个干净。早点摊老板一家三口则被几个黑衣人控制在原地,不敢发声和行动。
这都是什么人?吃个包子而已,老子没犯法吧?趁他们合围之势立足未稳,我马上站起来就要从空隙里跑路。结果刚起身就被两个大汉死死按回了椅子上。我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这两人的束缚。那两人见我挣扎的狠了,却突然直接放开了手。一左一右的站我身旁。
这一松手,反倒是让我懵圈了。我满脑子全是问号。我又试着站起来逃跑,果不其然又被按在了椅子上。反复几次,给我整无奈了。只要我站起来跑,就被按住;我老老实实坐那,他们就放开手,啥事也没有。
嘿,我这暴脾气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愤怒的大吼道。
没人回应我。他们就是笔直的钉在那围着我。我服了,索性把心一横,夹起包子就往嘴里塞,端着炒肝开始往嘴里灌。就算是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
这时,黑衣人群被分开了一道缝。一位白发苍苍、戴着墨镜,身着中山装的老人家缓缓踱了出来。一屁股坐到我面前,硬挤出一个貌似慈祥地笑容,露着满口残缺不齐的黄板牙,问道:“小伙子,你叫刘思翰?”
我没有答他,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没好气的反问道,“您哪位?”
他没有答我,努力让自己笑得更慈祥些。他以为我之所以用这种语气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恐惧造成的。便用更温柔的声音说道:“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打扮的有点吓人。”
我就呵呵了,这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信。
他看我沉默,忙又陪笑道,“不急,不急。你先慢慢吃,等你吃饱咱们再说。”
我就汗了!你们一帮人无死角地盯着老子,能好好吃才怪!
筷子往桌上一扔,我也硬挤了一个笑容给他,说道:“不吃了,老子没心情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翰,你们认错人了!”
老头有点放肆地笑道:“哈哈哈,绝不会认错。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请你去个地方。”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说的好听,我又不认识你们,鬼知道你们这帮人要把我带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回头把我腰子嘎了咋办?
我懒得理这老头,直接站起来,一把推开黑衣人,说道:“管你是什么风水宝地,老子统统都不感兴趣!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敢绑架我不成?起开,老子上学要迟到了。”
老头从容地笑了笑,向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很有风度的摆出了请的手势,说道,“那就只好得罪了,带小兄弟上车!”
“你敢?”敢字的尾音还没说完,瞬间就被两个黑衣大汉撸进了中间那辆“燕华牌”骄车里……
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车里的黑暗,一个黑衣人就迅速抽出块很厚的黑布袋把我的头给罩住了。用塑料扎带在背后绑住我的双手。紧接着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塞满了我整张嘴,除了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感觉一路上车子都是飞一样地行驶。路旁的声音很安静,像是出了市区。过了很久,黑衣人才把我的黑布袋摘掉。眼睛忍住需要适应光亮时的刺痛,环顾着四周。城楼一般高大而孤单的建筑,五米高的灰色围墙,又宽又厚,左右望不到头。正中是一道墨色的金属大门。门口有四个端着半自动步枪的守卫在站岗,庄严且肃穆。我忍不住发出嗯啊两声。嗯,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嘎我腰子用不着这么隆重吧?
头车下来一名黑衣人和门卫简单交涉几句。五辆车鱼贯驶入了高墙。一大片绿茵茵的树木,远处的建筑掩映其间。我们沿着最中间的一条林荫路缓慢行驶着,两边整齐地排列着二十多幢白色六层小楼。除了巡逻的警卫,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尽头处,是一座庞大的半圆形建筑,由钢化玻璃组成的。根据老头的介绍才知道,这些不是普通的防弹玻璃,不仅能防子弹,一般强度的导弹也很难伤它分毫,造价不菲。它们的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像半个足球般扣在地上,门口也同样有四个手持武器的守卫。
停在门口处,老头携我下了车。他眼睛眯成一道缝,笑着说道,“这里的戒备格外森严,你绝逃不掉,所以不要白费力气了。乖乖跟着我,我会保证你的安全。哦,对了,不要乱讲话,老老实实的,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我虽然一百个不乐意,这时候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立刻示意黑衣人为我松绑,取下口塞。然后,他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说道:“跟我来。”
只有我们两人,走到了守卫面前,他掏出了一张卡递给守卫。
那守卫立刻立正,行了个标准礼,大声道,“先生,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