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纯如轻笑不语,只用手再挥过。
刹那间,袖珍花苞绽放,一颗硕大花朵从顶端炸开,成了朵比雪还白的花。
这月季竟是一片雪白色的!
这一手看呆了周围之人,一个个都把眼睛瞪得老大,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出里头的门道。
花纯如带着尺长的茎秆折下白月季,剩下的部分瞬间枯萎,化作了一摊烂泥。
她把月季放在鼻子下绕过,轻嗅过后递给林万福。
林万福略有犹豫,叹过一声接了这朵灼眼的白月季。
“多谢纯如妹妹的月季花。”
花纯如笑容更盛:“万福哥能接受我这一朵月季,小女子不胜荣幸。”
说着,她话锋一转,带上了遗憾:“这月季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没上颜色,也太过平淡。两眼就腻了,送给万福哥显得没诚意,不如我再将其完善一些?”
伴着花纯如婉转一笑,花香瞬间收拢。
台下香味消失殆尽,
残存余味仿若幻觉,只留人回味。
林万福闷哼一声,身子随着发出颤抖,眉毛略微跳动,却没有太多动作。
黄霄眼尖,看见林万福那接过月季的手掌开始往下渗出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月季的茎秆向下流淌。
“这月季……长出刺来了?”
怜明道士本来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黄霄这么一说也瞅出了端倪。
“障眼法……这月季本来是台下带上来的,连花带杆都是。”
“这生长的过程只不过是用来迷惑众人眼睛而已。因而月季长出来之后剩下的部分就变回了原样。”
这白月季竟然是用障眼法催出来的?
黄霄看去,目光中带着疑惑。
那花纯如身上血红罗衣,半露肩头,哪里能藏下这月季?
“这月季终于开始发了红,万福哥可不要轻易放手,要是这时候放下可就看不到最后的华彩了。”花纯如语气轻松,却是带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花纯如看起来是明艳动人,这一出手便是如此狠毒!
那月季的刺约莫都快有一寸长了,密密麻麻地从月季上长出来,把林万福的手掌扎了个对穿。
鲜血不停流出,林万福吃痛放低手,那血液便顺着往下流。
半数血滴留在花上,半数滴落在地,于那黄土地面留下点点斑痕。
林万福脸上勉强堆起笑容,却是用空闲的那只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叠没有巴掌大的剪纸人。
他对在嘴边吹上了一口气,那团纸人的头部便腾地燃起一团细小火焰。
他捏着剪纸人的脚,放在眼前,被风一吹哗啦啦分起了层,一片片飘飞在半空。
可怪异的是,剪纸人在林万福手上烧了几息过去,风吹层层纸人不见厚度变薄,火烧点点大头没有丝毫蔓延。
纸人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吹不到尽头。
林万福把着火的剪纸人送到花纯如手中,那火便顺势开始崩散,点点碎火跳跃在她身上。
花纯如轻哼出声。
林万福面色愈加惨白,艰难开口:
“看来纯如妹妹比的是坚持。那便送妹妹个活火人,看最后能不能烧出个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