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着众人一哄而散的场景，心中感慨：不过几天功夫，大人使唤他们已经用不着通过自己了。

老头儿们规矩地聚到康成身边，等他发话。

后者道：“既然你们问了，我就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培养几个拔尖的灵植夫。之后让他们教你们灵植技巧；二是我一次性多教你们一些人，但不局限于‘灵植’，而是包括识字和一些普通的常识。

这两种方案我用的时间都会是一样的。你们想想如何抉择。”

简单地说，是要几个专业精英，还是要更多的人同时提升？

老头儿们对视了一眼：“还请大人让我们商议一下。”

康成点了点头。这点儿耐心他还有。

没一会儿，老头儿们就回来了。

村长说道：“大人，我们选第二种。”

康成有些意外：“我本以为你们会选第一种。”

村长和老头儿们苦笑道：“大人，若是能多几个有天赋的孩子，我们也不会这样选。毕竟那可是灵植啊。”

他长叹一声：“可有资质的人明显只有百布獠一个。其他孩子再努力也比不上他。

继续让他们煎熬，不如换个方向。人在山里遇到了死路，总不能一头撞死在上面不是？何况……”

他偷偷瞄了康成一眼：“虽然大人说，要教的不过是‘普通的常识’。但我们合计着，对大人您来说‘普通’的常识，对我们来说却可能是闻所未闻。

我们愿意让孩子们多条选择。

再者，大人也不是不教百布獠‘灵植’了。到时候让他再教孩子们也是一样。我看他这些天教得挺好的。”

康成对此不置可否：“你们把事情和大家说一说。明天我来的时候会再问你们一次。”

这是给我们机会多想想？

“是！多谢大人。”老头儿们恭敬地行礼，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没了康成的身影。

一个老头儿感慨道：“大人真是宽仁。我小时候听祖父说，那些筑基期的大能们可严厉了。哪有底下人说话的份儿。”

“是呀！”又一个老头儿附和道：“更不要说，还免费教授我们宝贵的技艺了。这在外面可都是不传之秘啊！”

第三个老头儿说：“我早就说了，大人对我们这些人有大用。说不定这里以后就会成为大人的宫殿。”

村长若有所思地点头，忽然来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发现，大人教人的时候特别从容。从一开始就是随意拿捏的模样。”

老头儿们一愣：“这还有说法？”

他们都没上过学，所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有人不信：“老家伙，这有什么不对的吗？那可是筑基期大能，会教人不是应该得吗？”

村长却摇了摇头：“不，你们再琢磨琢磨，不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