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不能赌你的保证而无视我父亲的医术;
也不能赌你父亲的善良而无视我一家的安危;
更不能赌一个奇迹而无视现实。”
萧瑞点了点头,意有所指地道:
“既然箭已在弦,那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大家各施手段,各安天命吧,只愿我们都能不忘初心,善始善终。”
想了想又道:“这几天承蒙照顾,我与芝芝妹妹颇为投契,想教她一部养生功法如何?”
“是姐姐!”
郑灵芝认真地纠正道。
郑平安本不想同意,但想到一会要来的那个人又心安下来。
“那便多谢小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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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睿拉着自己女儿去书房传授功法,郑平安恍惚间觉得这或许也是女儿的机缘。
但转眼就看到王睿差点被门槛绊倒的笨拙模样,就又摇了摇头驱离了脑海中的杂念。
他转身又出了后门,沿着巷道走了数百步之后,右转来到了隔壁院子。
这间院子正在萧瑞居住的东厢房之后,隔了一条小巷道。
此刻小小的院子里竟满满的都是人。
这些人全都顶盔着甲,手持刀兵。
甲是经过多重工艺鞣制的坚韧的多层牛皮甲,盔是百锻精铁打造的半覆面的兜盔,兵器有盾、有弩、有刀。
显然是一队训练有素、攻守兼备的精兵。
此刻除了几个人在墙头和要道处巡逻观察外,其他的人全都席地而坐,正一边吃着干粮一边低声交谈。
郑平安冲着为首一人连连拱手道:“为我私事,麻烦周校尉与麾下诸位兄弟了。”
破甲军校尉周礼站起身来,语气不善地道:
“无妨,既然我们潘都尉发话了,我权当带着这一甲五十多人出来执行任务了。
只是让我们兄弟一直窝在这小院子也不是个事儿啊,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还请给个准信。”
郑平安连忙递过几张银票道:
“最多两天,辛苦各位军爷了。
周校尉放心,郑某必然不会让兄弟们白跑一趟。
等事情了了,我在醉仙楼设宴感谢诸位,届时还有程仪奉上。”
周礼接过银票看了看,脸色好看了许多,看着他道:
“那便以两天为限。
郑大夫放心,我这一甲乃是破甲军中的锐士营,组成军阵之后可搏杀六品高手。
管他何等强梁都难以逃脱。我们只等你信号便是。”
郑平安又寒暄了两句,便告辞从右侧侧门离开,顺着巷道走了一段再右转,便是元德堂前门大路。
此时日头正好,元德堂却门窗紧闭。
医馆内的人都被父子俩临时遣散了几日。
郑平安推开门进去,空荡荡的医馆内只有孤零零的三个人。
一个黑衣男子神色冷清,抱着刀靠在墙角。
一对中年男女在大堂另一侧并肩坐在桌旁,正小声私语。
郑平安先和中年男女打招呼道:“龙哥,素素姐前来助拳,平安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