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是信息流冲击,内部就是这过于敏感的身体在思维层面也因为过于敏感而难以专注。
想了想也没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闭着眼的情况下实在难以正常思索,于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缓慢地将右眼眯成一条缝,然后再趁着外界信息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闭紧。
轻微的眩晕在可以承受的程度,视网膜上残存的字符残影仍然重重叠叠,等到逐渐层层淡去剩下最后几层时萧瑞凝神看去。
这些字符的结构看上去和汉字有些类似,可也只是类似,一时之间没什么头绪,一个也没认出来。
萧瑞叹了口气:‘敢不敢来两个认识的啊!’正想着,那最后一个快要完全消失的字符忽然闪烁了一下扭曲着转换了形状。
[床]
是的,萧瑞看的清晰,那是一个宋体汉字‘床’字。
‘咋回事?’萧瑞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下意识地跳出个:‘clear’,下一刻身体感知上来自四面八方的轻微的意识流冲击感忽然全部消失了,这一刻的轻松舒爽难以言喻。
就像是整个人套在狭小的麻袋中忽然解开袋口脱离束缚;
就像是在水下憋了许久忽然浮出水面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
就像是‘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注3)’。
‘完蛋了。’他心想:‘我C语言挂科了啊。’
再次慢慢地睁开眼睛,再没有那些字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床顶,中式古代的那种架子床。
冷静地转头左右环顾了一下,咦,左边并排躺着个小姐姐。
一头褐发又长又直,还有些湿漉漉的,带着种沐浴后的清新气息。
脸色有些过度失血的苍白,但在昏暗的灯火下由内到外透着莹莹的光泽,我见犹怜。
最关键的是好像盖着同一床被子啊,理论满分实操零次的处男一下激动起来,脑海中对于当前处境的思考一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去他妈的,不管是恶搞还是仙人跳,穿越还是妖媚惑心,但凡多矜持一秒都是对处男的不尊重。’
他一个翻转撑起身子打算先就近考察一下小姐姐脸上擦的是什么粉。
可手一撑床就感觉不对,衣袖太长差点绊倒自己,默默地坐起把手拿到身前,只能看到两节短短的衣袖,使劲把手伸直了也没有从那两截目测20公分不到的衣袖中伸出。
萧瑞沉默了一会把两手举高高抖了抖让衣袖自然落下,然后举着手收到面前,看到了两截白白的‘莲藕’。
‘不是这样玩我吧!’他心里骂娘,激动的心绪终于沉寂,开始真正尝试理解当前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