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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 do not learn very much from the lessons of history is the most important of all the lessons that history has to teach.

—Aldous Huxley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杜牧

两宋肥胖而孱弱的前因后果

宋朝包括北宋(960年-1127年)和南宋(1127年-1279年)两个阶段,共历十八帝,享国三百一十九年。和历史上的其它朝代一样,它并没有跳出“革命初期(人民利益的代言者)----强大繁荣的军事经济文化”、“建设中期(人民利益的维护者)-----绥靖维稳的政治策略”、“衰败后期(人民利益的掠夺者)----丧失民心被人唾弃”这样的历史三阶段周期律。

本文从“强大繁荣的经济文化、因缘和合的必然联系、由盛而衰的原因分析”等三个方面进行导读。

第一部分:两宋强盛的经济文化

两宋时期,社会经济发展迅速,人口、经济、文化等在当时世界上也居于领先地位。

一是人丁兴旺,人口众多。据有关学者考证,宋代只统计承担赋役的成年男丁户口,至大观四年(1110年)宋统治地区有户、口。有学者提出北宋宣和六年(1124年)有2340万户、1亿2600万人。

二是经济雄厚,社会富裕。宋时商品经济发展迅速,商业繁荣。有学者推算,北宋宋真宗赵恒咸平三年(公元1000年),宋廷统治区域GDP总量为265.5亿美元,占世界经济总量的22.7%,人均GDP为450美元,超过当时西欧的400美元。

三是城镇众多,商业发达。宋朝的城镇经济特别发达。据有关学者考证,北宋末期有四十六个十万人口以上的城市。首都东京开封府的人口达到百万以上,店铺多达六千四百余家。宋朝打破坊市分区的制度,商店可以任意开设,还出现夜市与早市。宋都城临安府(今杭州)人口在宋末达到一百二十五万,城内极其繁华。

四是冶炼发达,兵器精良。宋朝的冷兵器军事器械先进发达。据史书记载,宋朝军队使用的兵器以弓弩为主:“军器三十有六,而弓为称首。武艺一十有八,而弓为第一。”一些先进的兵器,比如床子弩可将一枪三箭射至465米。宋神宗时期由布衣李宏研制的神臂弓,射程可达372米以上,且可以一人携带和发射,“施于军事,实有奇功”,神宗以后神臂弓得到广泛推行。

五是火器众多,军备先进。宋代的火器技术得到巨大进步。据史书记载,从宋朝开始,火药被大量制造并用于军事,由燃烧型火器逐步发展为爆炸型火器和管形射击火器。宋人常用的火器有霹雳炮、震天雷、引火球、铁火炮、火箭、火球、火枪、火炮等。水战装具的发展,舟师仍在江河、濒海地区发展,南宋时还尚有车船。投石机方面有车行炮、单梢炮、七梢炮与旋风炮等。

六是据山设险,城池坚固。宋朝山城城防设施发展科学。据史书记载,宋朝有城池、弩台、敌楼等设施。宋守将吴玠为了巩固渝川地区,采用“守点不守线,连点而成线”的方针,修筑钓鱼城(重庆合川区东)、大获(四川苍溪南)、青居(四川南充南)、云顶(四川金堂南)、神臂(四川合江西北)、天生(重庆万州区西)等十余城,形成一个防御网,成功抵御外敌的攻击。

七是工业发达,经济繁荣。宋朝的轻工业发达超前。据史书记载,服装丝绸、轻工制造、陶瓷金银、冶金冶炼等等十分发达,沿着丝绸之路出口到世界各地。

那么,身着绫罗绸缎、膀大腰圆、财大气粗、火器精良、显赫雄武的宋朝为什么一直屈辱求和,最终落得任人宰割的境地呢?

第二部分:因缘和合的必然联系

因缘和合即因果论: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必然的原因。

我国传统文化中对因果报应多有论述。《左传·襄公二十三年》记载说“祸福无门,唯人所召”。《增广贤文》:“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太上感应篇》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佛教更是强调因果,其核心原理就是必须深信因果,才能树立正知正见。《瑜伽师地论》卷三十八也说:“已作不失,未做不得”。意思是“因”未得“果”之前,不会自行消灭;反之,不造作业因,也不会得相应结果。也就是“因不虚弃,果无浪得”。

《百业经》讲道:“纵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就算经过了百千大劫,自己所作的善业或者恶业,不会消亡,一旦因缘聚合,果报就能实现。

正因为如此,虚云大师才说:“因果二字,把佛所说的法概括无余了。”

“因果报应”又叫“因缘际会”、“因缘和合”。它包括业、因、缘、果、报等五个行事过程。“业”即造作、活动,指一切身心活动,包括身、口、意“三业”;“因”就是“业”的行动结果;“缘”就是条件,因缘结合,才产生果报;“果”就是由于“因”与“缘”结合而形成的“事实”,中间须要有“缘”(条件)来会合促发;“报”就是报应。它又分为“现世报(立刻兑现)”“生世报(下世兑现)”“来世报(在不确定的后世身上兑现)”三个阶段。佛经说:“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菩萨深明因果,因而“重因而畏果”;而贪夫不畏因果,纵贪嗔痴,大胆妄为,什么坏事都敢做。

我们古老的农业文明历史,早就揭示了这个道理。我们常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地劳作的行为就是“业”;“瓜与豆”的种子是因,“因”是定数;合适的土壤、阳光、水分就是“缘”;果实长成即“果报”。

有种植经验的人就知道,有的种子今年种,今年就收获;有的种子今年种,明年才收获;还有的种子今年种,可能几年后才能收获。这与佛教所说的“现世报”“生世报”“来世报”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一些人经常疑问:为什么有许多“因”并没有导致该有的“果”?这主要是没有认识到事物的复杂性。现实生活中的每件事,都不是独立的个体,它都是由很多个事件,由很多个因果链条组成的有机整体,有机系统。也就是所谓的“一因多果”“一果多因”。在由“因”到“果”的过程中,由于“缘”的不确定性和随机性,“报”的出现也就大不相同。正因为如此,才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也还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说法。

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和合而产生的,因果和合,并没有单独、固定、恒常的存在,万物并不是真正的具有独立性和自主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佛教将“地、水、火、风”四大现象视为构成物质的基本元素,大乘佛教根据“缘起论”的推导认为人世“四大皆空”,是性空、不真实的。

既然我们现世是前世所修而来的,那为什么我们不自知?按照佛教的说法,凡是转世来到阳间为人的,在来阳间时都必须喝一碗“孟婆汤”(即迷魂汤),把前世的事都忘掉。

美国思想家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就说过:“因与果,手段与目的,种子与果实,全是不可分割的,因为果早就酝酿在因中,目的存在于手段之前,果实则包含在种子中、大自然法则中。”

还有一些人为了过分强调“因果报应”的“宿命论”,牵强附会、生搬硬套、机械对应因果关系,就与佛法所讲的因果论相去甚远了。

而两宋种了太多的“因”,结下以后众多的“果”。

第三部分:两宋由盛而衰的核心原因分析

一是“中央集权”,官员自主性降低。

宋太祖克服唐末五代以来“方镇太重,君弱臣强”的制度弊病,初步建立起中央决策体制;还采取一系列措施,改革中央和地方政治体制,集中兵权、财权、司法权和官员任免权。尤其是深刻汲取北周末年“武将擅权”导致自己“黄袍加身”的历史教训,想方设法、竭尽全力、全方位多角度推行“崇文抑武”“强干弱枝”“守内虚外”的政策。

从机构设置上,宋朝廷的中枢机构为“二府制”,即设中书省和枢密院两个机构“对持文武二柄,号为二府”文武分权制衡。

宋神宗时期,有人建议把权力合并于兵部。宋神宗反对说:“祖宗不以兵柄归有司,故专命官统之,互相维制,何可废也?”

宋廷为了体现出对文臣的优待,就对一些功勋元老文臣赋予可以有限度地过问军事的权利。比如文彦博、吕公着曾以元老任“平章军国重事”和“同平章军国重事”。

到了南宋,宋高宗知道秦桧卖国求荣引起公愤,但是因为秦桧完完全全贯彻了宋高宗的政治路线,因此他不遗余力地保护秦桧,特许秦桧以宰相兼任枢密使。但这个可恶的先例,为后来的韩侂胄、贾似道等人揽权擅政树立了恶劣榜样。南宋韩侂胄当权时,曾任“平章军国事”。到宋宁宗时期,由于权臣的斗争,宰相兼枢密使又成为定制,对皇权产生了重大威胁,导致了后期危机的加剧。

二是“崇文抑武”,打击了武将在战场上杀敌的积极性。

“重文轻武”“崇文抑武”是宋朝职官制度一个极为显着的特点。张演说:“宋朝之待武臣也,厚其禄而薄其礼。”王夫之指出:“宋所忌者,宣力之武臣耳,非偷生邀宠之文士也。”

宋廷通过“收其精兵,削夺其权,制其钱谷”三大手段,以及“派遣监军”“削弱相权”“罢黜支郡”“强干弱支”“内外相维”“三年一易”“设置通判”“散官寄禄”“差遣制度”等措施加强中央集权,限制武将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