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自知失言,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恰在这时,台下也有人不满斗笠修士的行为。
一名中年筑基修士站了出来,指着斗笠修士说道:“肖道友,你是廉城修士不假,但你杀戮村民炼制血丹,你这样自私自利之人能安什么好心?你怕不是被栎城收买,做了奸细了吧?”
斗笠修士冷哼一声:“这炼血丹之法是汉王推行的!我修炼了又如何?难不成你是想质疑汉王吗?”
一个汉王的大旗扯到身上,斗笠修士的底气充足了不少,场上几乎只能听见他一人的声音。
“我大哥也死在吞天蟒口中,我只不过是不想让大家被有心人利用罢了!可你们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和妖族那些畜生有何区别?”
“若真有实证,我肖二第一个冲去找栎城之人拼命!可你们连具尸体都找不回来——”他突然指向白老头,“这老东西身上也有血丹味,怎不怀疑他是奸细?”
人群哗然。三爷看戏看得正美着呢,突然被众人看着,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木架。
花威一脚踏出,挡在三爷身前,冷声道:“那日栎城杀手来袭,是白前辈无奈服用血丹突破筑基,这才助我击退杀手!”
“我花威可为白前辈担保!他绝非杀人炼血之辈!”
三爷嘴角抽了抽,心想:“傻娃,大傻娃,你连三爷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担保了?”
心里虽这样想,但三爷还是上前几步将花威扯到一边去。
三爷看了看肖二,又看了看肖二刚才点名认识的那些人,质问道:“老夫有人担保,你呢?你这遮头盖面,不敢见人的家伙可有人愿意为你担保啊?”
肖二显然没有想到三爷会和自己对着干,他一时瞪大了眼睛,指了指三爷又指了指自己。
“哟呵~”三爷笑了,“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咱俩都吃了血丹,咱俩就是一伙的了吧?”
“你快别愣着了,谁能给你担保,快,快快!”
肖二顿时觉得难堪起来,因为与他相识的那些人此时纷纷后退,想要与他撇清关系。毕竟谁也不愿意替一个连父老乡亲都敢拿来炼丹的家伙做担保!
肖二猛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爪痕:“我大哥的尸骨还在蛇腹里!我自己也从前线重伤退回!这难道证明不了什么?”
“如今正值与妖族大战的档口,你们非要招惹栎城搞内斗,是想让更多人喂妖兽吗?”
“小心惹毛了栎城,等大战结束,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哼!“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紧接着,部分修士犹豫片刻,也默默离开了齐家堡,人数约么有四五十人。他们并不是认为吞天蟒之事与栎城无关,而是因为肖二最后说的话……
次日清晨,近六百道灵力汇聚成十丈巨锤,锤头刻满猩红名讳。
五更天的启程号角惊起寒鸦,巨锤每敲击虚空,便炸开血写的“冤”字。方圆百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在廉城领地里转了一大圈,最终在正午时分转向廉城。
“廉城到了!”齐山的声音带着颤意,那不是害怕,是激动!
三道剑光破空而至,栎城修士脚踏虚空,讥笑道:“乌合之众!”
“限你们五个呼吸内离开!违者以造反论处!”